女孩则是一脸受惊的神情,她眼大无神,面容清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右眼眶上,有明显的淤青,那红肿发紫的眼眶,在灯光照耀下,竟显得有些惊悚,刘海遮挡住半只眼睛,轻微晃动,便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伤口。
男孩嘴里叼着一只烟,抖动着二郎腿,龇着一口黄牙,不时抓起女孩的头发,用力拉扯,亦或是打她几个耳光,声音清脆,看得让人愈发恼火。
“他妈的,你家人要财礼,你就乐不跌的同意,我有几个臭钱你不清楚?你那老不死的爹妈既然还敢反对,真是给脸不要的东西。”
男孩敞开嗓门,大声嚷嚷,吓得女孩瑟缩在椅子上,屏住了呼吸。
男孩又增长了嚣张的气焰。
“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跟我要财礼,你以后跟我过,还是跟财礼过?啊?”
他越说越气,呼啦一下站起身,揪住女孩的头发,攥紧拳头,对准她的脸,重重的砸了一拳。
女孩趔趄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哽咽。
“这他妈的,欺负女生,看我不弄死他。”
秦仂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被渣哥一把按住:“坐下。”
秦筱澜嚼着鱿鱼丝,看着这幕不平事后,竟站起身大声骂道:“喂,龟孙子,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这是血的教训,从前的自己,遇到不平事就怼,但现在,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吃顿火锅,事不关己的争吵,我不想过多参与了。
但我很好奇那个女孩,任打任挨,从始至终,都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只是瑟缩在椅子上,暗自流泪,轻声哽咽。
男孩听到秦筱澜的叫骂,竟耸了耸肩说:“我教育自己的婆娘,与你何干?”
秦筱澜把半截鱿鱼丝掼到桌子上,掐着腰说:“这是法治社会,由不得你胡乱打人,如果不怕蹲监狱,你只管教育便是。”
“他妈的,你管的够宽的,老子今天就打她了,你能奈何?”
说完,他又扯起女孩的头发,气急败坏的谩骂:“她是个哑巴,连个屁都不会放,我能跟她结婚,她爹妈既然管我要财礼,你说,她该不该打?”
“哑巴就不是人了吗?”
渣哥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犀利的眼眸,闪过两道惊悚的凶光。
原来那名女孩是个聋哑人,能跟这种人渣相处,我真替她感到惋惜。
男孩一脚踹到女孩的肚子上,只听哐的一声,女孩摔倒在餐桌下方,桌面上的汤碗掉落下来,淡黄色的汤汁飞溅在女孩的衣襟上,吓的女孩失声哑叫。
服务员前来劝阻,但无济于事,最后,火锅店的经理匆匆赶来,她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瞥了一眼在桌下抽泣的女孩后,她指着店门口说:“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他妈的,少拿警察吓唬我,老子在外面混这些年,谁不认识?今天我就想跟这几个多管闲事的人理论理论。”
他恶狠狠的瞪着渣哥,似乎这场风波是我们挑起来的一般。
渣哥站起身点了支烟,哂笑道:“好呀,那我跟你好好理论理论。”
说完,他便闲庭信步般走了过去。
我心里暗自担忧,那男子人高马大,体型健硕,渣哥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瞄了眼秦筱澜,她已经涨红了脸颊,气的身体一颤一颤,我看着她说:“筱澜,报警。”
秦筱澜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