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意外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子,虽说说得在理,大家都沾亲带故,但也不能破了规矩。
老者挑着眉,走到男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好,下次的浆食。你家就不要领了。”
“别,族长,采岩的活,能不能挪到下次。”男子恳求地说道。
老者无语了,村里就他们两家特殊,自己仗着是村长,派给每户的活,由自己孙女担下了大部分,可采乳采岩的活,都要男子去,自己由于是族长就没参与。
眼前男子如此问,他也不知如何回答。
看村长不说话,男子以为村长拒绝了自己,就赌气的说道。
“村长,哪次采乳采岩的活,我家落过。要不是我爹今年没了,啥事我爷俩不跟村里的老少一块。我就是今天采乳累了,就不能缓两天采岩,非要着急赶着去。”
“备泽,你这话可说的偏心。”族长赶忙说道,情绪有些激动。
“就是因为你一个人,全村就得改日子采岩,你不知道采岩要等朔日?你要是不行,这次的浆食就别领了。”
见状,备泽终于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希望,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生怕少了下次的浆食。
备泽被老者的话语,逼得失去了一身骨气,无奈的回道。
“村长,我去。”
大厅内很快安排好了,各家去采岩的妖兽,单单只有备泽,垂头丧气。
只听村长一声令下,在场的村民们都渐渐散去。
每半月一次的村中议事,到此结束。
村长比之其他妖兽最早离席,显示着他身份的特殊。
他老盘算着,自己家再进一口,并且还得自己孙女喜欢,这样他村长之位,也就后继有人了。
明天就是采岩的日子,采岩是要到地下万米的熔岩区,那里可不比采乳,不仅炙烤而且下到地下也需要一天的时间。
如果不注意的话,很可能在采岩的过程中出危险,有几家的男子都因每月的采岩受过伤,就是刚刚那个备泽家中的兄弟,也是因为到地底采岩受伤后,久久不愈而丧命。
村长不是不知道备泽为什么抵触采岩,可是他也是没办法,大家伙都看着了,他不能破这个例,就是有心偏私,也不能拿村里这等大事做人情。
村长想着就慢走到,自己所住的洞厅内,家中的孙女正在摆弄,从红山采来的苔丝。
说来也怪,别家都人丁兴旺,自从他当了族长,自己家的几个儿子,女儿相继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病痛相继都亡故了。
即便有了浆食的加持,他们的寿元也都没超过二百岁,自己这老头子已经活了快三百岁了,是该歇息一下,想着找继承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