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冤枉啊!妹夫,此事真的是冤枉,家中最近急缺钱,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要问我姐姐要钱的,不然的话,我怎么敢!?怎么敢啊!?妹夫,求求你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
沈西宁跪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的手指在腿腕处微微敲击了两下,那被卖了的丫鬟被压了上来。
丫鬟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她指着沈氏,字字珠玑。
“我不小心打碎了家中器皿,此事确实是我的错,但是当真需要做到将我卖了的地步吗?老爷,还请您做主。”
沈氏跪在地上,虽是面色惨白,但终究是没有害怕的意味,她是当家主母,这桩桩件件又如何?难不成沈父还会为了几个下人的死活来管教她不成?沈氏啜泣地开口说道。
“老爷,我是冤枉的,给哥哥钱的事情我认了,的确是我做的,确实是我的错,但是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官人,你一直都教导家中兄弟姐妹,情谊乃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难不成我能将自己的家中兄弟就这样抛弃了吗?老爷,我属实是做不到,至于这丫鬟的事,我是当真不知道,我只是吩咐将这下人赶出去,并未吩咐过将这下人卖了,这是违反我国律例的啊,我哪敢啊!?”
沈父的火气倒是消了大半,眼看春幸还准备将那堆首饰也拿出来,沈西宁重新拿出来那根细藤条,高高举过自己的头顶,厉声说道。
“父亲,此事是西宁做的未免有些太狠了,但是西宁也清楚,如若西宁今日做的不狠,那么狠的便是另有其人了。西宁今日本是跟着大娘子前去寺庙,却看见四皇子正在不远处蛰伏着,欲将大娘子拿下,这才不得已找姜危借的人,父亲应当知晓,在我朝,贩卖人口便是死罪,但因利润极高,屡禁不止,只怕四皇子此次是盯紧了大娘子,才会入住我沈家,更是因为如此,才会想要抓住大娘子的。”
沈西宁看着沈父,眼中眼泪悬而未下,语气更是痛心。
“西宁自知绑架自家主母这事兹事体大,但是西宁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赌一把,还请父亲责罚。”
沈父的脸色骤然严肃了起来。
沈氏手指指着沈西宁,声音尖锐。
“你胡说八道!哪里来的什么四皇子!这件事情和四皇子何干!?明明就是你的错!?”
沈西宁尚未开口说话,沈父已经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巴掌很脆,沈氏整个人像是蒲苇一般瞬间倒塌在地上,沈西瑶和沈筑同时发出惨叫声。
“父亲!”
“够了!”
沈父虽然面上仍有不忍,但是神情已经充满了严肃。
“来人,把他们两个人都带下去,沈氏关进祠堂,跪上三日,不准进食,半月不准出祠堂,此为禁足,手下操办贩卖人口的下人一律赶出府去,永世不得录用!任何人,谁若再敢求情,一律按照同犯处置。”
沈父身边的小厮低声说道。
“先生,如此,只怕是内宅的管家权,一时之间恐无人接手。”
沈氏似乎是看见了希望,从地上爬起来,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