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又找到秦筱澜的手机号,没有拨通,我又给萧晴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她接听了电话。
“萧晴,雪瑶跟你在一起呢吗?”
我急声问道。
“没有,昨晚送她回家了,你不用担心。”
“哦哦,那就好…”
一切都搞明白了之后,我才坐到饭桌前,轻轻松松地吃起了早餐,紧绷着的神经也舒缓了许多。
渣哥吐了口烟,看着我说:“你不担心了?不怕他俩真的分手?”
我笑了笑说:“全天下所有的情侣都分手,他俩也不会分的,知道为什么吗?”
“为啥?”
渣哥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吧唧两下嘴说:“那秦仂视张雪瑶比生命都重要,更何况还在这边买了房子,如果一旦分手了,他该怎么办?房贷怎么办?雪瑶好歹还是个本地姑娘,即使跟秦仂分手了,她也不愁吃穿和住处,但秦仂不一样呀,他只能拽着雪瑶不撒手,这是他心里的一份念想,也是在这个城市拼搏下去的动力。”
渣哥似乎没有听懂,他轻咳一声说:“我不明白,秦仂的房子已经买完了,难道还怕分手吗?房贷慢慢还,工作还可以在找,这个城市的外来姑娘有很多,但结婚的首要前提就是买房,秦仂在这方面也不吃亏呀。”
“那能一样嘛,这房子又不是秦仂自己一个人买的,人家雪瑶也花了一半的钱,不能说分手之后这房子就归秦仂一个人所有了,除非他把差价找给雪瑶,不然就凭那丫头的脾气,还不得跑到秦仂他父母家闹腾去。”
渣哥觉得很有道理,他点点头说:“原来雪瑶也花钱了,我还以为这房子是秦仂一个人买的呢。”
“怎么可能,秦仂的父母不肯出钱,雪瑶的爸妈也很无奈,再说了,单靠秦仂那点微薄的工资,是很难凑够首付的。”
我扒了个鸡蛋,见一个盘子里有一滩黑乎乎的东西,我以为是酱油,便蘸了上去,咬了一口才发现,那是芥末油和酱油的混合体,一股酸爽的感觉涌进大脑,让我差点背过气去。
渣哥哈哈大笑说:“你也不闻闻,就往上蘸。”
“我哪知道这是芥末油呀,哪来的?”
我一脸痛苦地捂住嘴,就连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
渣哥掐灭烟头:“这是蘸木耳的,可以清肺解毒,像咱俩这样平时总抽烟的人,应该多吃点木耳,对肺子好。”
“吃木耳就吃木耳,搞一盘子芥末油干啥?”
我放下筷子,端起旁边的小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人要是倒霉的话,喝凉水都塞牙,我就是这样,这个杯子里根本不是什么清水,而是大半杯白酒,这下好了,我当场喷出,白酒的味道掺杂着芥末油的辛辣,这比受极刑还要痛苦。
“哈哈哈哈…”
渣哥已经笑得拍桌子了,眼泪在我的眼角打转,口水也麻木般的溢出我的嘴角,我呆呆地看着渣哥,感觉脸颊很烫,昨晚喝的酒还没彻底醒过来,这大清早的又灌了半杯白酒,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渣哥,我。。我恨你…”
我麻木地说着,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了我下巴上的口水。、
渣哥又笑了一阵,才缓过神来,才脸颊抽搐着,似乎随时都能大笑起来,苍老的面容上,此时也布满了少有的红润。
“要我说你就是个二百五,那杯子里是我前天喝酒时剩下的,忘记倒了,你可好,抓起来就痛饮半杯,喝之前不会闻一闻吗?”
渣哥也抽出纸巾,揩掉了眼角上笑出来的泪花。
我不服气:“你也没给我机会闻呀,再说了,我嘴里都是芥末油的味道,就想漱漱口而已,你倒好,喝剩下的酒不丢掉,还摆在这里,咳咳…”
我和渣哥笑骂了几句,看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三十分了,我俩来到楼下,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公司而去。
车上,渣哥看着我说:“如果公司事情太多,估计今年过年你不能回去过春节了,不过也好…”
“好什么?”
我瞥了一眼渣哥,继续说道:“我都跟我老妈承诺过了,今年一定要回去过节。”
“那公司怎么办?不管了吗?”
渣哥看着我说,似乎很难相信,我对待公司的事情,是这样的玩世不恭。
“没说不管,春节前也就这样了,不然怎么办?分店都关门了,分公司也倒闭了,现在就剩下一家老店了,如果还是卖不出去的话,那我就收拾收拾回家了。”
我颇为随意地说着,似乎是在说一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