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章在《回乡偶书二首其一》中写道: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这是一首久客异乡、缅怀故里的感怀,描绘初来乍到时,抒写久客伤老之情。在第一句和第二句中,诗人置身于故乡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之中,一路迤逦行来,心情颇不平静,当年离家,风华正茂,今日返归,鬓毛疏落,不禁感慨系之。
我虽然离家时间不长,但内心一直都怀揣着难忘的家乡情怀,相信每一个远在异国他乡的游子,都有这种悸动吧。
老爸的SUV是几年前买的,那时的我还在昏迷当中,薛欣妍也没有离开,贵妇人同样也没出现,一切都显得很平静,生活不起波澜,岁月在悄无声息的流逝,那些感动和伤心的故事,都被黯淡而去光阴所掩埋。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转眼间便是一生,青春逝去,历经沧桑,当皱纹布满脸颊,难忘的记忆镌刻在心里,你是否会留下遗憾,或者从未对生活说一句感谢的话?
对朋友没有说出口的话,往往成了负担,对喜欢的人没有说出口的话,往往成了遗憾,《请回答1988》中,有一句特别经典的台词说:如果你是发出信号的人,请耐心等待,时间会给你答案。如果你是需要回答别人的人,请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勇敢地对爱你的人应答吧!让我们一起,完成这场战役吧,缺了谁也不行,让我们一起,用回答来让爱完整和圆满吧。
老妈给我做了一碗热汤面,她唉声叹气地说:“哎,白瞎孙凯他爸那个人了,年轻时没享过多少福,小凯好不容易有出息了,生活也景气了,他却两眼一闭,到极乐世界去了。”
“你就别说这些了,人死又不能复活,再说了,他这些年遭了那么多的罪,也该清静清静了。”
老爸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默默抽着。
我扒拉着碗里的热面片,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强烈的困意悄然袭来,让我感到特别疲惫。
“你俩平时也要注意身体。”
我看了一眼老妈,喃喃地说:“吃东西也要注意一些,现在高血压患者那么多,基本都是吃那些不良的产品才导致的,要多锻炼,平时下楼跑个步什么的。”
老妈把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说:“超市里总共就那几样蔬菜,每天都要买的,回来洗了好几遍,才敢做熟了吃,这不比农村,要是自己有个小园子,倒可以种点黄瓜豆角什么的,住在楼房里就不同了,像圈在监狱里似的,闲下来时,想出去散散步,但走到哪都是黑压压的人群,要么就是一栋栋高楼大厦。”
我放下碗说:“城市也有城市的好处,最起码生活会很便捷,现在的农村也不同以往了,南方那边,有些农村也建起了二层小楼,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比城里人都舒服。”
“现在政策好了,在农村种地或者搞养殖,一般都能在政府那里获得滋补,而且听说现在种庄稼都可以上保险了。”
老爸吐了口烟,淡淡地说着。
我问他说:“种地怎么还有保险?”
老爸瞥了我一眼说:“就是在春季播种之前,买一份保险,万一年头不好,颗粒无收,也有个保障,虽然现在的农业设施都很发达了,但种地的话,还是要看老天爷的脸色的,谁都不能保证年年都是大丰收。”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听得有些迷茫,但我还是很同情那些农民的,他们真的很勤劳,特别是种植水稻的农民,在南方的农村,有些地方在一年当中,要种四茬水稻,你可曾想过,这一年四季,他们就没有歇息的时候。
老妈看了看我说:“你那服装生意还好不?”
“凑合吧,不温不火的,萧晴和金晨也在我那上班呢。”
我走到沙发旁,坐下身说。
老妈笑了笑说:“哎呀,萧晴那丫头也跑到你那去了?”
“是呀,这都快大半年了。”
我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橘子,慢慢剥着软塌塌的果皮。
老妈摘掉围裙,走到我身旁坐下说:“萧晴不是和金晨离婚了吗?”
“没离成,他俩之前开会计公司的时候赔钱了,欠银行一屁股账,那会我公司正好缺一名财务主管,就把她招来了,金晨现在很老实,之前他俩闹离婚的时候,是金晨醉酒出轨了,萧晴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表面上看冷冰冰的,其实她很爱金晨。”
我掰开橘子,递给老妈一瓣。
她点了点头,似乎有很多话想问我,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的确是这样,我离家在外这么久了,她肯定想知道我过得怎么样,交没交女朋友,什么时候买房子等等。
老妈盯着我看了片刻说:“王苓离婚以后,又找了没?”
我耸了耸肩说:“还用找吗,我没跟她离婚的时候,她就跟前任一直没断了联系。”
“哎,找对象可不能光看表面,你瞧那丫头,长得水灵灵的,没想到会做出这号事情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老妈一脸痛心的表情,她在抱怨社会,同时也在为王苓那毒蝎般的心肠而惋惜。
橘子很酸,吃了两瓣觉得嘴里有些发涩,我端起老爸的茶杯,灌了一大口水后,嘴里才好受一些。
“妈,其实王苓也够惨的。”
我点了支烟,轻轻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