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渣哥身旁坐下来,掏出手机,看到萧晴发来一条微信留言,我点开查看,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我和金晨离婚了。
看到这句话,我非常诧异,他俩结婚到现在,不过半年时间,但相处的时间足足有三年之久,怎么突然就分道扬镳了呢。
王苓紧挨着我坐下,瞄了一眼手机屏幕,淡淡的说:“你女朋友呀?”
“不关你的事。”
我白了她一眼,又在聊天框内打道:金晨人很好呀,怎么突然就离婚了,难道是外面?
我点了发送,王苓见后,嘬了嘬嘴,满脸不屑的说:“人家离婚,你掺和什么呀,难道你暗恋她?”
她说完,便径自的笑了两声,渣哥掏了掏耳朵,站起身说:“这边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做饭了,你忙完了也早点回来,还有,这位姑娘,我劝你还是本分一些,人各有志,我不知道你的志向是什么,但我还是要说,人间正道是沧桑,你明知山有虎,还偏找不自在,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王苓噘起小嘴,狠狠的瞪了渣哥一眼,没有言语。
我站起身,看着渣哥说:“我送你。”
“不用,我坐公交回去。”
他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赖在我身边的王苓,又补充道:“你留点心,离这个小娘远点。”
“我怎么了,我又没吃你家大米长大,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像你,老态龙钟,皮肤松懈,对貌美如花的姑娘,也只有想想的份了。”
王苓抱着双臂,又在我的胳膊上蹭了两下。
渣哥听后,气定神闲的说:“其实这事一点也不浪漫,从本质上讲,心灰意冷的女人,你也许可以在情感上超越肉体,但内心却跨不过那张床与床的距离。”
王苓气鼓鼓的看着渣哥,她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便没好气的说:“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像你们男人那般肤浅吗?”
渣哥会心一笑:“不然呢?”
“你…”
王苓一时语塞,如鲠在喉,被渣哥的伶牙俐齿怼的气急败坏,她见我满脸厌恶的看着她,便跺了跺脚,快步走出了店铺。
她的身姿渐行渐远,我的心也慢慢舒缓下来,渣哥叹了口气,轻声呢喃道:“现在的年轻人竟然这般的死皮赖脸,不知好歹,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什么就不能把心放宽一些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渣哥说:“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在快速的转变,在这个城市生活,如果不处处设防,很可能会输的一败涂地,无法安身。”
渣哥点了支烟,瞥了我一眼说:“你这大道理说的比我都明白,但为啥总是做那些愚蠢的傻事呢,以后别动不动的就去可怜别人,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才是上上策。”
渣哥走后,我给萧晴打了个电话,大致了解了她和金晨离婚的缘由,三个月前,萧晴发现了金晨出轨的证据,一向心思敏感的她,二话不说,便提出了离婚。
但公司是他俩一手创办的,而且正处在上升期,但凡有一方贸然退出,对公司的发展都很不利,所以现在只能维持在生意伙伴上的关系。
傍晚十分,我正准备关门回去,秦仂满脸沮丧的走了进来,我见他情绪低落,神情暗淡,便猜到他这次去见雪瑶的家长,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精神上的刺激。
“怎么样,还顺利吗?”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秦仂的心思比较单纯,但凡有一些情绪,都会挂在脸上。
他没有看我,只是低声低气的说:“哥,你打算在这个城市买房子吗?”
我听的有些诧异,这个问题贵妇人已经问过我千百回了,但我还是不假思索的说:“当然会了,想要在这里发展,只能先买一个房子,再说欣妍也在这边,没有安稳的住所哪能行呢。”
秦仂听后,愈发的惆怅,他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淡淡的说:“可是我没钱呀。”
我思忖片刻,看着他说:“你可以让家里人帮你付个首付,然后和雪瑶按揭还款,这个城市的外来年轻人,想在这里定居的,哪个不是房奴呢。”
“我可不想那样活,感觉特别累,我爸妈这些年,还是攒了不少钱的,按理说,全款买房也不是不行,但我贸然离家出走,杳无音信,他俩一直怀恨在心,突然通知他俩我要买房,这个说法想都别想。”
他捡起一个雪糕棍,在水泥地面上胡乱划拉着,看得出来,他内心此时非常焦虑。
“那你要通知他俩结婚呢?当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吧,即使你远在他乡,迟迟未归,但我相信二老还是愿意慷慨解囊,帮你度过难关的。”
我喃喃地说着,想起自己和薛欣妍的事还迟迟没有着落,内心也伤感了几分。
“那我去跟雪瑶求婚?”
秦仂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对我给他谋划的计策非常认同。
我淡淡的笑了笑,低声说道:“那要看人家雪瑶答不答应了。”
我站起身,走出了店铺,天边的残阳散发出殷红的光芒,为大地铺洒出一片光晕,两只鸟儿落在路灯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在鸣唱着初春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