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扒着鸡蛋,低头不语。
“不过到国外看病,费用肯定会高,医疗条件肯定也比这边强,多亏她有钱,要是咱们平民百姓得了个突发性疾病,没钱没保险的,那就是干瞪两眼,坐家等死了。”
渣哥吧唧着嘴,他拿起桌子上扒好的鸡蛋,直接扔到嘴里,费力的嚼着,撑的腮帮子鼓鼓的。
我咬了一口鸡蛋,又在锅里盛了碗粥,夹了个碎黄瓜扔进嘴里,慢慢嚼着。
“我只是没想到她会病倒,这太不可思议了。”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病来如山倒,谁也挡不了。”
渣哥看了我一眼,把最后一口榨菜吃光后,他放下筷子,走到水池边开始刷牙洗漱。
我匆匆吃过早饭,看了眼时间,六点十分,还有半个小时发车,我走回地下室,换了身衣服,白色长裤,白色滑板鞋,浅蓝色长袖小衫,搭配一件浅色牛仔服,把身份证和手机塞进裤兜后,便走出了地下室。
“渣哥,我先走了,时间来不及了。”
“嗯嗯,路上注意安全。”
我走出院子拐角,来到大街上,挥手拦了辆出租车,便向火车站飞奔而去。
最近城市有很多道路都在施工,地下排水管道年久失修,加上最近几个月暴雨连绵,有很多城市道路都被雨水覆盖,一些私家车被水浸泡,彻底宣告报废。
出租车绕了好几个弯,才勉强走出施工路段,我焦急的看着手表,如坐针灸。
到火车站的时候将近六点三十五分了,旅客已经检完了票,我一路小跑,来到候车室,看到一个检票员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着。
看到我满头大汗,神色慌张,检票员大声喊着:“快点快点,车要开了。”
检完票后,我在站台上一路奔跑,找到七号月台,火车已经拉响了鸣笛,一名乘警正要关门,我边跑边喊:“等等,喂。”
“快点,这都几点了。”
乘警皱着眉头,他没看我的车票,直接把我拉上车厢。
刚踏上去,火车便长啸一声,慢慢开动起来。
我找到自己的座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想,下次坐车一定要提前一个小时出门,每次搞的都像被狼撵了似的,非常狼狈。
列车行驶了两个半小时,到达薛欣妍的城市。
我没时间欣赏这个城市的风光,走出站台,来到大街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市医院驶去。
走进住院部,来到上次贵妇人住过的病房,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白色的床单铺的整整齐齐,所有生活用品都不见了踪影。
“麻烦问一下,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呢?”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护士经过,我急忙拦住她询问着。
“应该是搬到重病监护病房了。”
她把一次性口罩向上拉了拉,向前走去了。
我掏出手机,给薛欣妍打了个电话。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皱紧眉头,怎么会关机呢。
我又找到杜宸宇的手机号,拨了过去,电话通了,片刻后,杜宸宇那沙哑的男低音传来。
“怎么了?”
“你们在哪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