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轻挑,回他满意答案,“殿下想要多少,就种多少。”
他拦腰抱住她,再次提要求,“孤的寝殿有些空。”
她失笑,抬手搂住他,“那多种些,让人往寝殿搬。”
跟他约定好后,虞听晚很快让人将这几盆快死的花搬了出去,
它们在东宫大殿最显眼的地方摆着,占地方不说,东宫中每日都有过来面谏议事的大臣,天天瞧着这些快死的花,成什么样子?
还不如让花房送些冬季新鲜的花枝过来,摆在伏案上也比那些半死不活的蔫巴叶子要好。
只不过她这边前脚刚让人把花扔出去,谢临珩后脚就喊住了墨十。
殿门长阶外,抱着花盆,进退两难的墨十僵硬回身,为难地瞅着自家主子,心里不禁嘀咕要不要再把这几盆他们主子的心肝蔫巴草放回去。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冷不丁的,听到他们殿下说:
“别扔,送去花房,让他们想想法子,看明年,这些花枝还能不能抽新芽。”
墨十立刻点头,“是,殿下。”
—
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两家相看约定的时间来到。
一大早,司隼白便在别院中长吁短叹。
一把折扇被他扇得呼呼响。
大冷天,清晨呼出的空气都带着白雾霜气,他手不带停地扇扇子,也不嫌冷。
如此在别院中待了大半个时辰,眼看时辰越来越晚,思考想去之下,他回屋写了封致歉的书信。
为怕陈洛杳难做,又担心外面出什么风言风语毁坏人家姑娘清誉,连累人好好的世家小姐日后的婚事受影响,在信中,他字字句句都在说是他的过错,他暂时无心成家,无心儿女情长。
而且他不像寻常世家儿郎那样在朝为官、官职稳定,住所也稳定。
他多年经商,走南闯北,漂泊不定,甚至都鲜少回皇城,哪怕成了亲,怕也会委屈了她,实在不是择选夫婿的上乘人选。
另又在信中说了很多道歉之言,并提到婚事一事,是他做的不对,日后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只要她说一声,他一定竭尽全力相助。
司隼白怕婚事不成、又男未婚女未嫁的过去见了人家姑娘再传出什么有损她名声的风言风语,便没有亲自去送信。
只将信交给了吴叔,让他过去送。
并在吴叔收下信后,特意嘱咐他,让他近日多关注皇城中的谈资,
若是有因此事而影响陈家嫡女名声的负面言论,及时派人澄清,就说婚事不成,是他无心儿女情长,配不上丞相嫡女,不敢耽误相府贵女余生,这才相看不成。
吴叔自然清楚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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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司隼白说完,便带着信,快速去了相府。
这次的相看,不比上次儿戏般的长尹府张家,丞相陈氏与司家,双方都有意联姻。
这次的相看,司家也比较重视。
司隼白自知他以一封书信拒了这门婚事,自然会被自家爹娘痛骂一顿。
为了少被骂一会儿,他没急着回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