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指令下,身后足足过万的大军嚣张地直逼上前。
对于这种以多欺少的场面,谢临珩身后的所有暗卫没有一个怕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面对的每一次战斗,与敌军相比,在数量上,都是悬殊差异。
他们东陵人少,他们认。
但若是说,人少就意味着战败,他们不认!
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这群敌寇的铁骑,就休想踏在他们脊背上嚣张。
墨九墨十冲在最前面。
刀剑厮杀的声音,骤然混杂响起。
程武随手在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在手臂上深可见骨的箭伤上随意包了两下,便和影七一起,护在了虞听晚和司隼白身侧。
谢临珩回头,深深看了眼虞听晚。
人群中,两人目光对视一瞬。
他好似对她说了句什么。
混杂的厮杀场中,虞听晚没有听清。
下一秒,他持剑迎敌,横扫敌军。
漫天的血腥味,浓郁刺鼻。
马儿嘶鸣和利箭凌空的声音,就像催命的符咒,让人呼吸都凝滞。
没有人再去管叛变却被北境反将一军的宋今砚。
一片又一片的人倒下。
但随之,又有一片又一片的人递补上来。
兵力的悬殊就在于,敌军的人死了一个还有一片,而自己的人,死了一个便少了一个。
阙炎脸色阴森,沉冷看着在他们的大军中势不可挡的谢临珩,他正想拿着佩剑上前,刚有动作,后面一名传信的副将从南侧赶来。
盍维注意到这边的异样。
挥手让人去接副将手中的信。
待看完,他神色陡变。
立刻驱马来到阙炎身旁,将松陵以南的情况尽数说出。
听罢,阙炎眼底的恨意和冰戾杀意再也掩饰不住,他死死盯着谢临珩的方向,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好一招调虎离山!”
“好一招声东击西!”
他们派出去的大军,没能围剿了东陵的兵力不说,还反被围困。
至今伤亡不计其数。
别说攻下东陵的城池、将东陵收入麾中了,这次战事过后,他们北境的兵力,怕是会和三年前的东陵一样,折损到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