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鸢过来时,沈知樾正和楚父在里面谈话,她没直接进去,一直在外面廊下等。
不多会儿,楚淮叙过来。
幽幽扫了两眼这个不省心的妹妹,便越过她进了门。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楚时鸢腿都快站麻,闻声,连忙转身看去。
前厅门口,沈知樾和她父兄说着什么,几人的面色都稍肃穆,从他们的表情中,不难看出来此次的事非同寻常。
楚时鸢正在想,自己要不要先回去,下次再找机会问,还没等她定好主意,沈知樾倒是先一步走了过来。
他眉目清雅,一如既往地摇着玉骨扇,看向她时,眼底噙着懒懒的笑意。
“楚姑娘,找我有事吗?”
楚时鸢下意识往前厅口瞅了眼。
她家老父亲一脸没眼看的无奈表情,撇她一眼,便甩袖离开。
倒是她家兄长,看向她的那种眼神,像极了前段时间,她老爹看向她和沈知樾的眼神,就……
满眼的不赞成。
不等楚时鸢细看,楚淮叙也走了。
她收回视线,抓着这难得的机会,看向沈知樾,言简意赅询问:
“沈大人,宁舒最近还好吗?”
沈知樾并不意外,她话音刚落,他便将自己知道的尽数告诉了她。
“前些时日,太子和宁舒去了行宫散心,两日前,刚回皇宫。”
“至于现在……”他声音顿了顿,才说:“宁舒大概是在霁芳宫,和泠妃娘娘在一起。”
—
当天傍晚。
墨十带着消息从中宫回来。
一见到谢临珩,他便回禀道:
“殿下,皇后娘娘说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寿诞一年一次,不少命妇和大臣都要进宫,盲目取消对皇家不好,娘娘说她会尽快好起来,不耽误寿宴。”
谢临珩将礼部的奏折交给他。
在墨十要离开前,谢临珩又问:
“宁舒公主从霁芳宫离开了吗?”
墨十摇头,“还未。”
说着,他看向前方的主子,迟疑一下,问:“需要属下去请宁舒公主过来吗?”
谢临珩垂眼,面上看不出情绪。
“不必去打扰,等公主回了阳淮殿,再传孤旨意,请公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