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眉头微动了动,似醒未醒。
睡了将近两个时辰,人是不那么困了,但身上的酸疼却仿佛翻倍涌来。
她连身子都没动,好一会儿,才低低“嗯”了一声。
若锦终究是不放心,伸手去轻摸了摸虞听晚额头的温度,见并未起热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知晓虞听晚这会儿不想动弹,没强行让她起来,只轻问了句:
“公主,时辰不早了,奴婢让人备膳可好?您待会起床了也好用些早膳。”
虞听晚想也没想便摇头。
“不饿,不吃。”
她是真的不饿,任谁在没有完全睡醒时都不会饿。
而且昨晚谢临珩折腾得过分,她腰腿酸疼不说,肚子也不是很舒服,这会儿就算起来了也吃不下东西。
若锦离开后,虞听晚给自己揉了两下小腹,没多大会儿,打着哈欠又睡了一小会儿。
—
午时左右。
东宫。
伏案前,谢临珩扫过外面的天色,眉目冷硬,问一旁侍奉的墨九。
“宁舒公主用膳了吗?”
墨九没敢耽搁,立刻出声:
“回殿下,似乎是还没有。”
“公主说不饿,一直未传膳。”
谢临珩握着卷宗的指骨收紧。
他眼皮垂下,薄唇唇角压出锋芒弧度。
丝丝缕缕的冷意和轻讽自瞳仁深处浸出。
明知道她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在骗他,可笑他竟还想自欺欺人地想信上两分。
手中的卷宗被他“砰”的一声扔在伏案上。
殿中气压陡然沉肆。
墨九心头‘突’地跳了一下。
刚看过去,还未出声,就听到他们殿下沉声吩咐:
“去太医院,让陈洮准备副汤药送去阳淮殿。”
……
午时末,虞听晚彻底睡醒。
睁开眼,看着熟悉却又有些遥远的床帐,她总算接受了莫名其妙回到三年前的这种奇葩事。
腰身还是疼得厉害。
她揉着腰缓慢坐起身,乌睫轻垂着,有些出神,但脑海中却迅速在捋该如何处理眼下即将发生或未来会发生的事。
还有谢临珩那边。
该如何让他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