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要在她脖颈处吻下来时,虞听晚混沌的思绪蓦地清醒,她及时偏头,避开了他的吻,红唇微抿,忍着唇角的轻微刺痛阻止他:
“不准亲那儿!”
“那印子很难消,你忘了你前两次干的好事了?”
他抬眸看过来,眼底盛着细碎笑意。
嗓音中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在昏暗中看她含着薄薄愠怒的秋眸。
“那换个能遮住的地方,行吗?”
说话间,他指骨故意磨蹭她温腻绵软的腰肢,动作中暗示意味浓重。
虞听晚呼吸一滞,她几乎未有任何犹豫,便本能拒绝。
“你少折腾!再乱来,以后再也别想进本公主的寝殿!”
他眉梢一挑,精准抓住她话中的漏洞。
“那公主的意思是,不乱来以后就能天天来公主这里借宿?”
借宿?
用词倒是谦虚。
虞听晚气得牙痒,每到晚上,他来她这儿,比他进他自己的寝殿还随意自如。
见她没应声,谢临珩倒也没追着非要问出个答案,指节扯开她衣角,就想更僭越一些。
虞听晚及时拦住他。
手紧紧摁住他腕骨,迎着他似笑非笑的视线,咬牙迅速应下。
“对,每天都能来!你先起来!”
他眼底笑意深倦,不仅十分好说话地主动将扯开的衣角帮她整理好,还顺势将她这句承诺落到实处,得寸进尺地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如公主所说,还未正式成婚,臣半夜过来被人看见不妥。”
“既然从今天开始,臣要日日过来,臣觉得,还是和公主约定一个具体的时辰比较好,也免得臣不小心来早,和公主殿中的人撞上。”
虞听晚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得寸进尺’和‘顺杆往上爬’。
她咬着牙,在他敛着笑的视线中,给出两个字:
“子时!”
他话中不满,“这么晚?公主不是亥时就睡吗?”
虞听晚冷瞥他,“如果不是顾忌你这两日爬床,本公主用得着每到戌时五刻就想法设法把殿中的人支走?”
“子时,就这个时辰,爱要不要。”
某位准驸马也不挑。
两句话间轻而易举谋得了婚前所有日子的福利,他心情好得很,虽然子时有些晚,但他很爽快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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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推开他,往里挪了挪。
不忘警告他:“在成婚前,不准过界。”
他一概应下。
接下来一连一个多月,谢临珩每每到亥时六刻左右便过来。
对于他一日又一日风雨不断的翻窗爬床,虞听晚也从最开始的怕被旁人看见的紧张忐忑、转变为现在的习以为常并逐渐适应乃至成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