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足弓,好像正适合他将手掌握上去,摩挲她脚踝那颗小痣。
他意识到不能再放任自己的视线了,在间奏响起时轻咳了一下:“同同,我想换衣服。”
她颔首看来,一条清晰漂亮的下颌线:“啊?哦,好。”她从摇椅里站起来,把酒杯放桌子上:“那我也换衣服。”
那等于是,一、一起换衣服?
他因为这个念头心头猛跳了两下,一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少胡思乱想,可一些暧昧的元素突然那么汹涌地涌上来,灼得他喉间都干了。
她裹着浴巾和自己独自共处一室。
放着音乐,房间隔音很好。
挚友沉睡,猫也离开。
他……
动作快于判断,他伸手,从后面揽住了那截走动时无意款摆的腰,紧紧按在了自己胸膛上。
“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
王若琳的嗓音里,他听见两个呼吸齐齐停滞。
不知道究竟过了几分钟,她低声:“我头发还是湿的。”
常服那么难伺候,水渍这么沾上去,得费多少保养的工夫。
他不说话,鼻腔里有干净的香气,来自于她刚洗过的长发与肌肤。
她握住腰间的手,低着眉缓缓转过身来,抬起一双养得精细的纤手,而后,从风纪扣开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他的外套。
“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平展挺拔的肩,前胸饱满的肌肉,活跃而清爽的男人气息,像某种原味的皂香。鲜红的食指指甲顶入领带结中,轻轻扯松,指尖往下,劲瘦的腰线收到皮带里,晃人心神的淡绿色。
他吞咽,喉结上下起伏了一次,听见她的呼吸越来越乱,滚烫地灼在他的胸前。
最后一个扣子。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指尖掠过他的皮带,那焦灼的坏东西早就紧紧抵在她的腹间,甚至轻跳了一下,像在等候她握住……或是其他。
他吸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尖,嗓音有点哑:“那点酒又喝不醉,为什么还要喝?”
她微微颔首,嘴唇近得几乎就是个吻,呼吸里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失落和笑意:“等一个对你乱来的借口?”
“不用借口,”他稳稳地迎上觊觎许久的红唇,尝到清淡的酒香,“欢迎……随时对我乱来。”
今夜还吹着风。
前奏再起的时候,他从后面按着那截细细的腰肢,挺身抵进她滚烫湿润的最深处。
呼吸和思绪乱成一团,视野摇曳,她终于反应过来,现在的画面的确是太荒唐了:老陈和togal就在隔壁房间,而他完完整整穿着军装,正从后面狠狠地操她。
可是硬物满满地塞进来,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尘埃落定般的踏实感。
她很快就开始流泪,因为快感,因为羞耻和不甘,也因为那个逐渐淡薄在日子里的疯狂梦境——
心随着快慰轻飘飘地浮起来,她在沉沦着质问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被夹得都有点受不了,急喘着咬她的耳朵:“放松点同同,太紧了……”
她掐着他的手臂,快感强烈到几乎缺氧,兴奋到小腿都在战栗:“唔、好撑……好撑啊……”
他低头吻住她汗津津的咽喉,手探到前面去,摸到肉缝里藏着的阴蒂,揉得她整个人都蜷了一下:“今天很辛苦?都肿了……唔,好紧,乖,别夹我……同同,好湿、好多水……”
“太深了郁郁……不要……”
“不要我吗?”
“要你,你退出来、一点……呜、顶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