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吗?”
“听说那位林将军亲率亲卫下去无忧洞了!”
“啊?无忧洞可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说不定这位林将军真能把无忧洞给清剿干净呢。”
对于京城百姓来说,无忧洞的存在不是什么隐秘之事。
同时这次五城兵马司对无忧洞这般大动干戈的查抄,也在第一时间传遍了全城。
最乐于谈论这件事情的,便是茶坊酒阁的主顾,其中不乏读书人。
“要我说,这林尘甲无非是装模作样!”一名身穿文士长衫的书生义愤填膺道。
“你是何人?敢议论朝廷大员?”
“在下应天府蒋寒,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那书生倒也硬气,借着酒劲反问一声,醉眼朦胧的朝问话那人看去。
“观你模样,也是个读书人,却整日只知空谈,羞与尔为伍!”
却见,是个身形壮硕,面容很是稚嫩的少年人愤怒的看着他。
“哈,原来是一稚子。”
自称蒋寒的书生被逗笑了。
“你这个年纪可知什么叫做空谈?”
“某虽不才,但也跟太学卢祭酒通学圣贤书,虽说年幼,但也知不在背后非议他人的道理。”
少年声音铿锵,引得茶坊不少主顾侧目,颇为惊讶。
没想到如此年纪的稚子能说出如此话语来。
“这少年人竟是太学学士?”
然而。
蒋寒听闻这番话,酒劲淡去几分,心中一惊。
要知道能入太学进学的人,非富即贵。
听闻其所言,还在经学大家卢子干门下听授教道?
脑海中思绪翻转的蒋寒,当即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少年人得罪不起!
“不与你这小儿多言!”
蒋寒故作冷哼一声,扔下酒钱便起身离开。
身形在外人看来,倒是有几分狼狈。
至于这替林尘仗义执言的少年人,正是今日休沐,出来购书的霍去病。
被送进太学后,他倒是没有辜负林尘的良苦用心,一心向学。
当然,习文的闲暇,他对军阵兵道一途很感兴趣。
说来也巧。
霍去病被太学祭酒卢子干看重,收入门下。
这卢子干,便是东汉末年名臣卢植。
在这方糅杂的世界,只能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起码霍去病觉得卢植这个老师很合自己胃口。
不像是别的祭酒那般,张口闭口之乎者也,反而对军阵兵道之法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