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道长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嗖”地一下就出去了,风极速从自己的耳边掠过。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又不敢。
小焉宝并不是怕徒弟知道自己有传送符,而是怕他一大把年纪了稳不住把自己摔了。
不到一刻钟,传送符就把他们送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山崖上。
泉清崖?自己不是来错地方了吧?
这里哪有泉的影子,光秃秃的连根草都不长。
小焉宝拍了一下徒弟的肩膀,刚要让徒弟把眼睛睁开,就突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来得够快的嘛,是嫌自己的肉太老,还背来一个小娃娃?”
子虚道长唰地一下把眼睛睁开,也顾不上师父责怪了。
这是冲自己来的?
他和天蝎阙可没结过什么梁子,更别说不死不休的死仇。
晃了一下神,才发现自己站在悬崖上。
在离自己一丈远的悬崖边上,一个白衣男子,手拿玉箫,负手而立,颇有一种谦谦君子的模样。
“切,长得还挺像个人。”
小焉宝拍了一下徒弟的肩膀,“把我放下来。”
就在子虚道长蹲下来的一瞬间,那白衣男子就闪身来到了跟前。
上下打量着子虚道长,“你是云台观的人?”
“啊,是。”子虚道长站起来挺了挺胸膛。
“是你把我师弟伤成那个样子的?”白衣男子咄咄逼人道。
子虚道长偷瞄了一眼师父,表现的时候到了。
“我们伤的阿猫阿狗多了,你师弟是哪条狗?”
白衣男子眉毛一拧,“找死!”
“那你得报出你的名字,不然一会儿我们家阎王爷不好收你。”
白衣男子鼻子都要气歪了,你们家阎王爷,咋不说地府也是你们家开的。
这云台观当缩头乌龟这么多年,开始养牛了吗?
“我容九思今天倒要看看,阎王是收谁?”说完,手中的玉箫就放到了嘴边。
萧声一起,小焉宝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温降了下去,阴风吹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子虚道长不由后退了一步,差点没踩到师父。
他看到悬崖上长出来一张脸,“师父,你快看。”
容九思听到子虚道长叫师父,吹萧的动作没停,目光却向四外寻去,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加上这小奶娃,没有别的人了。
他是在叫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