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去大同!”董昭道。
“好!我们走!”汪澄答道。
“你们两个的身体还有伤呢?别逞强!”白梨怒道。
吴非拿出两粒丹药来,说道:“度然大师临走前留下了疗伤的药,吃下应该可以动身,但是到了大同府,还是要休息才行。”
爷孙二人闻言,一人吞下一粒,也不管白梨同不同意,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了。
十月初五,四人别了梁铁,纵马就往大同府而去,出门时,董昭见白梨换了匹红马,便问道:“小青呢?”
白梨黯然道:“阵亡了……”
董昭的小黑还活着,白梨的马却没了,可想而知白梨遭遇过何种危险,于是他拉住白梨的手说道:“我们都别逞强了,要上战场就一起上,要么就都别上,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嗯。”白梨淡淡答道,声音却柔和了很多。
同样是十月初五这一天,距离大同府不足百里处的干水关上,昝敏登上关上最高的将台,望着下边的尸山血海,微微一笑……这汉人的大炮就是好用啊。
凭着上次从古宁关夺来的两门火炮,昝敏出其不意袭击了破虏口,迅速占领,而后马不停蹄直奔干水关,干水关守将无能,被昝敏亲军一次强攻就打下了关城,带着残兵败将溃退到了大同城,局势由此变得紧张了起来。
“太师……”一个披发男子拱手于前,这人身材挺拔,肩宽腰窄,面如冠玉,五官如塑,美中不足的只有下巴上的那一撮山羊胡,与他这英俊不凡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
“朵思颜,你想说什么?”昝敏饶有兴趣的看向了他。
“我们留在古宁关外黄羊谷的人被苏博给击败了,谁也没料到他居然会主动出击,看来苏博并非酒囊饭袋,他看出了我们在古宁关外的虚实,甚至连南里仆也遭了毒手……”朵思颜神色有些不安道。
“那又如何?南里仆性格急躁,只有蛮力,没有脑子,早晚要死的。”昝敏脸上并无任何哀伤之色。
“太师,”朵思颜仍然恭恭敬敬,“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你猜。”
“我们既然破了破虏口跟干水关,下一步是不是该打大同府了?”朵思颜问道。
“大同城高池深,岂是那么好取的?苏博也不是废物,真要取了大同,他能跟本太师拼命的。”昝敏淡淡道。
“不取大同,那取何处?亘池?古宁关?难道说,太师要取朔州吗?”朵思颜问道。
“你猜。”昝敏带着玩味的看着朵思颜
“难道太师要取宣府?那可是程欢驻守的大城啊?那难道不比取大同更难?”朵思颜也一惊。
昝敏手拿马鞭,在将台上踱步,他一抬头,迎上了漫天飘落的雪花,说道:“我大军入了破虏口,苏博定会调晋阳大军北上,而程欢,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太师在调虎离山?”朵思颜问道。
“不错,但程欢可不是褚英,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当,得下点猛料啊……”昝敏再次抬头看天。
忽然有小兵来报,大同城外,大军集结,苏博已经折返回了大同,而且晋阳的五万主力也已抵达。
昝敏得知后皱了下眉头,朵思颜沉声道:“苏博回防的好快啊!看来他并非褚英那种酒囊饭袋,这干水关,怕是要有恶战了。”
昝敏淡淡笑道:“恶战么?苏博手下有两个虚境高手,一个和尚,一个道士,确实是场恶战,你怕不怕?”
朵思颜也笑了笑:“怕什么?谁还不是个虚境高手啊。”
两人相视大笑。
正当两人大笑之时,战败归来的撒别离跟穆追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