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棠闻言立马快步从榻上站起身迎上前去,亲自扶起了德妃。
脸上带些小不悦的嗔怪道:“淑仪姐又来,早说了,你我姐妹之间不需这些虚礼。”
德妃闻言莞儿一笑。
“以后怕是没机会再给皇后娘娘见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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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棠牵着德妃的手到榻前坐下。
亲自给她斟了杯茶后开口道:“姐姐这是决定了。”
德妃闻言点点头,“嗯,决定了,他已为我蹉跎了那么些年,我。。。亦不舍再负了他。”
白若棠听德妃说完,轻拍了拍她放在茶几上的手背,而后白若棠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奁匣子的最底层里面取出了一个锦盒。
她打开锦盒,将盒子里的原本摆放着的玉镯随意丢弃在妆奁匣子里,拿着锦盒走回到榻前。
白若棠当着德妃的面锦盒底层用簪子扣开,拿出里面用牛皮纸包好的一小袋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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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仪姐,开弓便没了回头箭。”
“我知道。”
白若棠见德妃神色认真,知她确实是下定了决心,便也不再多话,将纸包打开,将那药粉溶入了德妃面前的茶水中。
“这药是我自制的,病症与风寒、咳疾无异,五日后便会不治暴毙。”
德妃想都没想,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现下想想,觉得当初选择与你为友是我此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白若棠闻言与德妃两人相视一笑。
也许初时她们选择为友各自抱着自己的目的,但总归最终结果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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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在未央宫里也没待多久,只与白若棠商量了些后续事宜后便回了临安宫。
进了寝殿,屏退了其他宫人,德妃拉着瑞珠与她一同坐在了榻上。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辛苦你了。”
“小姐说什么呢?这辈子瑞珠能伺候您是瑞珠的福分,您待奴婢极好,哪里来的辛苦一说。”
德妃的事情从没瞒过瑞珠,因为她信瑞珠对她是绝对忠心的。
瑞珠也知道德妃要走了,可她是假死出宫,她不能跟她一起走了,毕竟她夫君如今还在宫中当差。
若是德妃一‘死’,她跟她夫君也离开京都,难免会让皇上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