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会到。这事怪我,对不起,先生,真的很抱歉。”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满是自责与懊悔。
苏时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烦躁与愤怒。
“陈叔,你不必过于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陈叔闻言,心中更是愧疚难当,低声重复着:“抱歉,先生,真的很抱歉。”
苏时琛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把医院的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后,陈叔望着手中已回归寂静的手机,再看向远处缓缓驶来的救护车,以及担架上疼痛难耐的唐沁悠,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无力保护重要之人的日子,心中不禁自问:难道,我真的永远都保护不了想要守护的人吗?
这份自责与迷茫,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的心灵。
XX医院。
苏时琛将车找了个地方停好后,疾步赶到医院门口,恰逢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刹车后,车门猛地打开,那一刻,他的心跳几乎与车门开启的声音同步。
担架缓缓滑出,映入眼帘的正是唐沁悠的脸庞。
唐沁悠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到了苏时琛,嘴角勉强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对他说:“别担心,我没事。”
正当他欲上前,却被匆匆赶来的医生礼貌而坚决地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唐沁悠被推向急救室的方向,那扇门缓缓关闭,隔绝了视线。
苏时琛无力地垂下眼帘,内心的愤怒与无奈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这相似的场景,如同梦魇般再次重现,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依旧是那个名字——谢月。
他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怒火中烧,让谢月仅仅受到法律的制裁,似乎远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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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赫默默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苏时琛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唐沁悠被医护人员从急救室缓缓推出,苏时琛迅速上前,神色焦急地向主治医生询问她的状况。
医生回应:“家属,请放心,患者目前生命体征稳定。她的主要伤情集中在腿部,有一些皮肉伤需要处理,以及手臂处存在轻微骨折,但并未发现其他严重的内脏或颅脑损伤,这确实是不幸中的万幸。”
苏时琛闻言,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但随即又回想起唐沁悠过往的遭遇,不禁暗自担忧这次车祸是否会再次给她带来心理创伤。
此时,医生似乎察觉到了苏时琛的忧虑,进一步解释道:“我们在检查过程中,注意到唐女士对腿部伤势的反应异常敏感,自述的疼痛程度远超实际伤情。结合她的病史,我们推测她可能因这次车祸触发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建议家属在接下来的康复过程中,给予她更多的情感支持和心理安抚。”
苏时琛闻言,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随后缓缓松开,对医生的建议表示了深深的认同和感激。
他知道,自从十年前那场导致腿部骨折的意外后,唐沁悠便对与腿部相关的任何伤害都异常敏感,甚至发展出了恐高、雨天腿痛以及害怕物体坠落砸中腿部的心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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