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临眼眶突然红了,吼道:“本该成为东岳首徒的是你呀,我才是那个被保护的,我现在得到的这些,这些……它们原本是你的!”
“我反正都是要进洗剑池,做洗剑人的。所以,真的没关系。这样,对你我都好。”
听着他那自始至终都缓和的语气,江临握紧了手中的冬至,但他不敢拔出来,也——拔不出来。
“行了,”贾轲一把勾住江临的肩:“你看,我现在过得蛮不错的,求之不得。”
“我做我的洗剑人,你做你的江公子,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走啦,两年没回来,一起去逛逛。”
东岳山上,两个人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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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名士苏擎云到。”
“华山晋掌门到。”
“峨眉明渠师太到!”
“蜀山叶剑仙到!”
“……”
论剑前日,受邀的江湖门派俱到。
华山的队伍里有一个东张西望,怀里抱着一把与他本人一般其貌不扬的剑,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棍,通体黑色,没有锋芒。
而这位正是华山晋掌门的独子,华山少掌门晋粱。晋掌门颇有长者之风,待人接物温文尔雅,是出了名的雅士,可他这独子却半点也不随他。
面色黑得好比锅底,一对死鱼眼睛,塌鼻梁,嘴唇向外翻着,眉毛更是连成一条线。绕是如此,在场年轻一辈没人敢去轻视他,他的剑不输江临。
“爹,我去四处逛逛。”
“不准。”
“爹,我去撒尿。”
“不准。”
“爹,人有三急,我四急。”
“逆子,住口。”
“……嗷。”
便是晋掌门这般好脾气,也忍不住吹胡子瞪眼,说一声造孽。
晋掌门喝了口茶,勉强平复心情,只觉得有这么个儿子实在是累赘。突然,他的衣襟被人扯了扯,晋掌门回头一看,晋粱一只手拉拽着他的衣襟,一手指着一个方向,眼睛都直了。
晋粱所指方向正是峨眉派所在,所看之人正是站在明渠师太身后的白若素,白仙子。
“逆子,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