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同桃溪进来,跪了下去,神色不安:“参见陛下。”
朱定袁坐在榻上,握着昭月的手:“你房内就这几个人。”
“臣妾喜静,奴婢够用就行。”昭月笑不出来,眼睛又湿了:“还有个首领太监,不负责臣妾的寝殿。”
朱定袁安抚的揉着她的手:“别怕,朕在这儿,会找到凶手的。”
他睨着跪在地上的她们:“你们小主的房,是谁整理的。”
桃溪直起身子:“回陛下,是奴婢。”
昭月开口:“桃溪是臣妾的贴身婢女,府邸就一直伺候着,她不会害臣妾的。”
“月儿,你不懂,知人知面不知心。”朱定袁蹙眉。
桃溪听懂,面色一白:“陛下,奴婢怎么会害小主呢?”
“收身。”朱定袁开口。
黄全示意小厦子去,他有些为难,正踌躇着。
秋菊开口:“陛下,小主的房平时的确是桃溪姐姐收拾,但是春棠宫大,姐姐事忙,今日就挑了几个新进来的婢女在小主跟前伺候。”
昭月:“臣妾想起来了,是领了个脸生的奴婢进来。”
她有些歉意:“臣妾不太注意这些事,陛下,您让她们起来吧,臣妾信她们。”
朱定袁这才挥手:“把那个婢女带来。“
小年一进来,看见朱定袁坐在榻上,吓得腿软,差点跌在地上。
朱定袁眼神都没给她:“收身。”
小厦子:“是。”
她还没来及说话,就被两个人架住,小厦子用长掸拍着她的身体,又去检查她的衣袖,头发,甚至是指甲。
小年吓得脸色发白,等小厦子把她腰上的香囊取下,取出里面的罐子,一打开:“陛下!”
架住小年的人退下,她啪的跪在地上,腿软成了面条:“陛下,奴婢,奴婢不知那是什么。”
苏子云拿着罐子轻嗅:“是烟虫,咬人不疼,但奇痒,还容易留疤。”
朱定袁抬眸:“你身上的东西,你不知道是什么?”
他摸索着指节上的扳指:“内务府新送的奴才,你是谁的人?“
小年瑟瑟发抖:“奴婢听不懂,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看着年岁也不大,眼泪不停的流。
昭月将手放在朱定袁手上,眼里有些不忍。
朱定袁拍了拍她的手,声音依旧无波:“不说,那就是内务府要加害昭贵人。”
“朕处死内务府的人,同他们的家人说,是你陷害昭贵人未遂,连累了他们,朕留你一命逐出宫去,你说……会发生什么?”
小年瞳孔一颤,看向男人,被他深谙的眼吓得直哆嗦。
“说,奴婢说!是一个年纪大的奴婢给的,她说她是凤仪宫的,让奴婢把这个虫放到贵人床上,然后别的……别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她给奴婢一袋银子,就在房里!”
小年磕着头:“奴婢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
昭月脸色错愕,随即浮现难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这样对臣妾?”
朱定袁压抑着怒火:“皇后宫里哪个?”
小年:“不知道,奴婢不认识,脸长眉长,看着三十多岁。”
黄全:“拖下去吧。”
“陛下,臣妾觉得只凭她的话就认定是皇后娘娘,有些武断。”昭月犹豫着:“娘娘怀了龙嗣,性子也一向端和,怎么会害臣妾呢?”
“月儿好好休息,不要想这些肮脏事。”朱定袁揉了揉她的脸:“朕来处理。”
“苏子云,好好检查贵人寝殿,还有你们,把贵人床上的东西都换了。”
桃溪秋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