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时迟那时快,萧墙一把抓住钟情的手站起身来。
那黑影抬手便从臂上的机巧匣子里射出一根银针,萧墙将钟情扑倒在地躲了过去,还不忘喊道:“抓贼!杀人啦!”
伴着前院后院听到呼唤的家丁们手拿棍棒从各处冲了出来,那黑衣人便立马转身逃走了。月明星稀,萧墙没想到在这皇城之上,竟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凶杀人。
萧墙将钟情从地上拉起来,却觉得手臂处有一丝酸痒刺疼。
“狗儿哥?狗儿哥!狗儿哥!”
不等萧墙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长安内城的竹府,只依稀瞥见一位黑衣人叩开门房走了进去。府宅门口挂着的灯笼被冷风吹得左摇右摆,上面竹家的家纹阴阳竹随风起舞。
翌日清晨,萧墙总算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醒来,看着睡在自己床榻边上的钟情,他不由得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你醒了?”钟情擦觉到了动静,随即缓缓睁眼。
“嗯……我这是怎么了?”萧墙刚想抬起右臂,却又觉得自己肩膀上异常疼痛使不上劲儿。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缠着绷带,里面已经敷上了驱毒的草药,一会儿像是冰块冻人,一会儿又像是炽热的煤球般。
“前晚上你被人袭击了,那刺客用银针射中了你的肩膀,导致你中了什么毒来着……哦!鸩毒!”
“鸩毒?!”萧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他是做猎户的,这些从动物身上提取到的毒液也是他们财路的来源之一,若真是鸩毒,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是哪个庸医胡乱告诉钟家人的?
见他这副样子,钟情就猜到这小子又在自作聪明了,忙道:“你慌什么,那郎中说了,这毒是萃取过的毒,虽不伤人性命,却很容易导致经脉学到坏死。”
这话萧墙可就听不明白了,他又没练过武,顶多就是跟着萧二十依葫芦画瓢学了几招虚的,“啥意思,你说准确些。”
“意思就是得亏你醒过来了,那老郎中说了,若是三日后还未醒来,这只手便是废了。”
有人要废自己的右手?!这还了得!
在京城与他有过节的,萧墙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叶沉。可一想到那日他转成演了那么一出戏化干戈为玉帛,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再则,若是他真有这么个机会杀了自己,何苦只要一只手?看来这其中另有隐情。
还好萧墙醒过来了,他瞥见钟情这脸颊上似有泪痕,想来自己昏迷这段日子没少哭。
“明天可就是正月十五了,吃了元宵再走吗?”钟情问道,她眼眸温柔似水,让萧墙这浑人都不知该如何拒绝。
“那就……吃了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