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倒的下人见他没明白过来,便小声提醒了句:“大公子……就是……秦阳少主的亲弟弟,前宰相的二嫡孙。”
这么一提,少年才有了印象,“哦!原来那个出了名的药罐子?还没死呢?!”
话罢,他的脸突然阴沉下来,走到下人面前,一脚将其踹到在地。
“哎哟!”
“混账东西,这等事情我岂能不知?还要你这下贱玩意儿提醒?!”话罢,这乖戾少年又朝着倒地的下人补了几脚。
恰在此时,堂外走进来一位黑袍少年。此人腰别黑纸折扇,又挎一柄三尺长剑,两人面容仅有些许相似之处。眼似溪水,却又有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却让旁人觉得捉摸不透。
见乖戾少年动怒,他便立马上前,抱拳求情道:“兄长,这小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回就饶了他吧?”
听闻此话,乖戾少年讪笑一声,剜了对他鞠躬行礼的少年,冷道:“怎么?我叶君兮以少主之尊,还收拾不了一个贱人?倒是你,叶沉,庶子出身,怎敢在我面前为他求情?”
叶君兮的质问让人不寒而栗,这股呼之欲出的杀意,让那被踢倒在地满脸是血的家奴吓得直哆嗦。
叶沉迟疑片刻,又抱拳行礼将身子压得更低,道:“正如兄长所说,这等下贱之人配不上兄长亲自动手,还请将其交给小弟处置,如何?”
他不接茬,叶君兮也难得为难他,只转身坐回了椅子上,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滚吧!”
“是。”
说完,叶沉便将其搀扶起来带了出去。
“多谢二公子,多谢二公子!”
这家奴捡回了一条命,自然得感谢这位叶家的二少爷。哪晓得等出了正厅,刚拐了个弯儿,叶沉便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臂,任由其跌倒在地。
他瞥了一眼自己被血污弄脏的袍子,阴鸷剜了地上的家奴一眼,冷笑道:“救不救你,那是我说了算。可是——”
叶沉低下头来,一脚踩在这哀嚎的家奴背上,“你脏了我衣衫,便该死。”
不等他脚下的家奴哭诉,叶沉便拔出自己腰间鞘中的长剑,一剑刺入了他的后背。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让那笑显得格外狰狞。
等着人死后,他便招手让一旁扫地的丫鬟过来,将这尸体给处理了。
这刚入府的丫鬟哪见过这可怖场面,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上。叶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用手中滴血的剑指着她,“你若不从,那便与他一样,如何?”
带血的剑入了鞘,那阴鸷冷笑的人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具没了生气的尸体,以及……旁边那个被吓坏了的小丫鬟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