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调查结果没出来,长宁王氏有没有罪都还是两说,连孟司长都只敢说‘嫌疑’,你倒是能耐,居然有本事提前给人定罪!”王安南冷哼了一声,立刻反唇相讥,“居然还有脸讽刺我,之前璃瑶姑奶奶试锋上京城的时候你去哪了?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输不起的缩头乌龟而已。怂包!”
上京城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中,自然不可能没有赵氏的年轻人。赵元青是因为还没突破天人境,之前一直比较低调,但赵元笛却是在榜单上的,之前还曾经跟王安南竞争过第三的位置,实力不弱。
只不过,赵元笛这家伙见势不妙,就借口闭关龟缩了起来,连个头都没冒,自然也就避免了丢脸。
因为这件事,王安南早就不爽他很久了,如今逮着机会,自然不会客气。
“王安南,你找死!”赵元笛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当年我要不是少了件趁手的兵器,怎么会输给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就一定比我强了?!今天,少爷我非得给你开开眼界,让你见识见识我赵氏‘腾蛇剑法’的厉害!”
“哼!我也跟我璃瑶姑奶奶学了几手,今天正好拿你试剑!”王安南自然也不甘示弱。
“走!上擂台!”
“上擂台!”
上京城内年轻人间时常会有摩擦,万肴楼里自然也有比试用的擂台。两人一言不合,竟然就直奔擂台而去了。
跟在旁边的那个年长青年还有上官云虹都有些傻眼,不由得面面相觑。
一个时辰后。
王安南顶着一张多了道剑痕的脸,还有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回到了定国公府,自己的小院子里。
王安南才刚把衣服撕下来,还没来得及疗伤,他爹王室达就得到了消息,火速赶了过来。
“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王室达见面就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句。
王安南一五一十地把情况说了。
自家爹是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他也没想着这事能瞒过去,开口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被他爹臭骂一顿,甚至胖揍一顿的准备。
岂料。
王室达却没有直接骂他,而是问了一句:“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王安南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把他腿打折了。”
“腿折了?”王室达一扬眉,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下手也太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只把他的腿打折就完事了?”
王安南缓缓张大了嘴巴,表情懵逼:“爹,你不是一直反对我打架的吗?”
“这能是一回事吗?以前是你闯祸了,我下手要不狠一点,家里怎么有台阶下?再说,你受的伤也就看着惨烈,哪次伤筋动骨了?”王室达翻了个白眼,“这次是守哲四爷爷吃了大亏,傻子都能猜到是赵氏在背后搞鬼。你现在别说是把他赵元笛的一条腿打折了,就算是把他三条腿都打折了,都能圆过去。不趁这时候打一波狠的,以后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王安南已经听傻了。
他感觉自己活了这么大,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爹,还带鼓励他打架的。
……
王氏走私通敌之事,自然席卷到了皇宫内。
皇宫。
拙政阁。
古朴厚重的桌案上,堆得满满都是奏折,与往日里三三两两的奏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隆昌大帝的脸色有些阴沉如水,情绪仿佛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这些都是各级官员、世家弹劾王守哲、长宁王氏的折子。甚至还有不少弹劾定国公府包庇通敌罪犯,阻扰三司办案,理当褫夺国公爵位的折子,说不定背后通敌卖国的主谋乃是定国公府。
按照如今王氏通敌大瓜的热度,被那么多人围着喷自然是合情合理。连马路边上的小摊贩,在说起长宁王氏、王守哲时都会呸几口吐沫星子,以表达对王氏的不屑。
但是不合理的是,这些满是垃圾话的折子竟然通过了内阁的审核,并且一股脑儿地都呈到了拙政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