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您看,那里,是不是有火光?”
石永言不经意的扭头,就见得远处有火光亮了起来。
经他提醒,其余人也都看得那火光,精神纷纷一震。
“不错。”
严景略眉头微微一紧。
夜色中他的眸光突然发亮,片刻后,他站起身:
“山水就在那处,咱们走。”
“是!”
铁剑门一众人纷纷起身。
石永言看了一眼地上跌坐的八字胡,眉头微皱:“这人?”
“山匪而已,杀之可也。”
严景略看也不看,屈指一弹,一团气劲已射出,那八字胡面色大变,却不及反应,已然被生生打死。
……
火光下,杨狱一颗又一颗的吞服着铁蚕豆,丝丝缕缕的热流自脏腑扩散全身,温养着几处箭伤。
酥酥麻麻中,他轻弹杀猪刀,嗡鸣声在夜幕中传出极远: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谁?!”
一众囚犯全都大惊失色,左顾右盼间,耳中就听得阵阵黄钟大吕般的豪迈笑声:
“哈哈哈!不愧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杨砍头’,知晓老夫前来,不但不逃,还敢坐等,倒是让老夫不得不佩服你一下!”
“严师叔!”
囚车里,关山水神情激动,身上镣铐‘哗啦啦’的响动着。
“听说铁剑门骤起大火,早几日就人去山空。魏师猜的不错,你们的确打着劫囚的主意。”
杨狱眸光一凝,看着那雄狮也似的老者:
“却没想到,会是你亲身前来。”
流积山一战的亲历者,五十年前就有莫大名头,严景略的名字他自然也听过。
不过,他早二十年就销声匿迹,疑似气血大跌,害怕仇敌寻仇躲了起来。
却没有想到,这老家伙会亲自前来劫囚。
“你既知老夫是谁,那也就省的老夫多费口舌了。”
遥隔十丈,严景略按剑不前,淡淡道:
“杨小友,看在老夫的薄面上,放我师侄一条生路如何?若肯卖个面子,铁剑门定承你这个情谊。”
“薄面?不不不……”
杨狱轻轻擦拭刀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依杨某看来,阁下这脸皮,不逊城墙半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