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程澄似乎感觉到了,凌西炽热的目光印在自己背上,她缓了缓情绪,笑着的转过身,看着凌西,眼里没有一点情绪。
“怎么了?”凌西站了起来,走到了程澄的身边,弄了弄程澄的头发,他明显已经觉得程澄有什么事情再瞒着自己,可是他不想勉强她告诉。
但也不想让她独自一个人承受,“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替你摆平,不要一个人独自承受,你还有我。”凌西温暖的话语让程澄非常暖心。
这一幕在其他人眼里是多么的美好,而在周可可的眼里是多么的气愤,多么的嫉妒。
程澄就是不想让凌西出手,才瞒着的,他不想让凌西的项目交于其他人的手上,他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于是摇了摇头。
“没有,你们两慢慢吃,我就走了。”随后程澄拖着身子走了出去,每一步都很慢,很是煎熬,单薄的身子让人不禁的怜惜。
凌西瞄了一眼程澄后,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痛,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几个问题,一直在凌西的心中徘徊。
走出去的程澄,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路上,她现在不想回家,因为他知道柳花在家等着自己,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告诉柳花这个事情。
她不想让柳花担心,她想一个人承认,毕竟柳花已经很苦了,怎么可能还会经历这些,于是她走在大路上,心里面在想要什么解决。
程澄走着走着以后,突然电闪雷鸣,原本明朗的天津,顿时黑了起来,在程澄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倾盆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淋湿了程澄的衣服,淋湿了程澄的脸庞,下午的朦胧感让程澄的眼睛变得有一丝的模糊,顿时衣服湿透的没有一点干的地方。
程澄就这样的走,丝毫没有在意雨下的有多大,也丝毫没有在意衣服有多么地潮湿,她只能在雨中才能保持清醒。
凌西坐在板凳上,看着外面下的大雨,他竟然想到了程澄,因为程澄才离开没有多久,凌西不禁担心程澄是否淋雨。
凌西就这样的坐立不安的看着外面的大雨,他想了想,程澄应该坐着车回去了,于是凌西才没有如此的担心,否则,他不保证他会不会出去找。
程澄回到家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雨已经渐渐地小了起来,程澄脸色苍白的的抱着手臂,身体依旧在瑟瑟发抖,她连拿钥匙的力气都没有。
她靠在门上,打了打几个喷嚏,然后抬起一只手敲打着门,力气非常的小,声音也非常的小,可是几秒钟后,居然有人来开了门。
柳花坐在沙发上时,就已经听到了门外的敲打声,声音非常的细小,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于是她准备出门看看,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
柳花扶着身上冰冷的程澄走了进来,柳花满脸的担心,将程澄放在了沙发上,她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拭着程澄头上的雨水。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去淋雨。”柳花暖心的责怪道,生怕程澄发烧感冒。
程澄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没事,我只不过是一直在想事情而已。”柳花仿佛觉得程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于是看着程澄,一言不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程澄见到了柳花的目光,程澄摇了摇头,“真的没事的。”
随后艰难的站了起来,现在的她感觉到眼前有一丝的昏暗,而且还看不清人。
“我进去换衣服,顺便睡一觉,你就自己在这看电视,我真没事。”说话后的程澄没有给柳花任何说话的机会,直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门,走了进去,程澄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走了出来,艰难的换掉湿透的衣服后的程澄,眼皮一直在打架似得。
困意袭来,程澄倒在了床上,将被子盖了起来,随后程澄便睡死过去。
客厅里的柳花看着程澄的房间,一脸的茫然,竟不知道为何觉得程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
随后程澄的手机铃声响起,那是短信发来的意思,柳花只是冷漠的瞄了一眼,随后看到了是夏仑的短信,柳花再也淡定不起来。
赶忙拿起程澄的手机看了起来,短信的内容映入柳花的眼底,柳花才明白,原来是夏仑又拿自己的事情威胁程澄。
而且他居然狮子大开口,想要凌西公司的项目,她也不怕凌西知道后,让他待不下去?况且自己是明白程澄和凌西之间的关系。
程澄怎么能开的了口,这件事终归是自己的错,怎么能让程澄独自承受,她也太傻了,如果今天我没看见这条短信。
她是不是准备瞒自己一辈子,自己绝对不能再懦弱下去了,自己一定要和夏仑做一个了断,否则他只会没完没了的威胁自己及身边的人。
柳花看了一眼程澄的房间门口,她弄黑了程澄的手机屏幕,将手机放回了原处,生怕程澄会看出什么破绽,生怕程澄会阻止。
他明知道程澄不是那种插朋友一刀的人,反而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可是她再也不想让程澄操心了,这件事情她必须自己解决。
柳花走到了程澄的门前,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程澄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柳花放心的点了点头。
照这样下去,程澄应该暂时还不会醒,那么她也就不会阻止自己了,那么自己也可以执行了,于是柳花轻轻的走了出去。
生怕惊醒了床上躺着的人儿,那么她出去的机会就泡汤了,随后,柳花坐在客厅上,她想做一个了断,那就证明了一点会有生命危险。
于是柳花准备了纸笔,写了一封信留给了程澄,她希望程澄一觉醒来以后,这些事情已经完全的解决了,而她也可以安心的做事情。
不必再为了自己而卑躬屈膝,自己实在于心不忍,她写完后,将纸笔放在了桌子上,将那封信放在了程澄的手机下面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