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会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来污她的耳朵。
并且他们只会做一次。
一次,就足够了。然后彼此清理身体,相拥而眠。
一切都是那样温馨而缠绵。
最后第二日早早起身后再去向太后行礼请安。
她想着这些,抽抽嗒嗒地在他怀中闷声哭了一阵后就睡着了。
晨初,夏阳起。
一身欢痕的婠婠刚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又猛地一下惊醒了。
透着厚厚的帘子,她没法看到外面的天色,不过如今床帐内都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反而被透进了一层雾蒙蒙的晨光,她猜到这会也不算早了,下意识掀起丝被就要起床洗漱、装扮、更衣,去向母亲问安。
身旁的晏珽宗仍淡定不已地躺在那。
婠婠差点被他急哭了,没好气地踹了他的腰部一脚。
“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今天去给母亲请安肯定迟了,你是要我刚入宫第一日就要成为合宫的笑话吗?”
话不过是这么随口一说,其实婠婠心里知道,即便她现在当这个皇后当的有什么失职的地方,母亲也会想尽办法帮她把事情压下去,不会让宫婢内监们私下小声议论着她的过错,更不会让宫外的人知道一二。
可她不能这样心安理得地享受母亲的爱。
晏珽宗懒洋洋地起身,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婠婠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处。他一下一下地抚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就像婠婠平素给自己的猫儿顺毛一样。
“怪我不好,昨晚忘记同你说了。”
经过了新婚夜一整夜对她的掠夺,他在她身上彻底吃饱喝足,一扫过去将近一年来郁结的欲望和烦闷,此刻晏珽宗格外的神清气爽,连嗓音里也带着那个懒洋洋的调子。
婠婠愤恨地咬唇瞪着他。
“太后说,昨日婚仪大典,她亦事事把关操劳,劳累得很了,今日要给她好好歇息,让我们不用白天去给她请安,扰她睡梦。
她让咱们晚膳时分去见她,正好陪她用膳。
你不用急了。再睡会吧,天还早着呢,睡到下午再起来梳妆即可。”
婠婠委屈无奈的表情一下凝固在脸上,叫她委实有些震惊。
过了会儿,她的情绪缓和下来了。
她母亲当然不是真的累到白天没空接见他们请安,只是知道自己女儿新婚夜的辛苦,所以事事为女儿考虑到了,连这样琐碎的小事都被她顾及到,让她晚上再过去,给她时间好好缓和一下新婚夜操劳过度的身体。
只有一个母亲才会从这样细枝末节的地方思量哪里可以为自己的女儿谋划着哪怕一丁点的好处。
听到晏珽宗如此说,她的气一下泄了,无力地顺着他搂着她的力道继续躺了下去,依偎在他怀里。
婠婠是真累坏了,在他的安慰下很快便再度沉睡,两只洁白细嫩的胳膊在睡梦中依然下意识地缠着他的臂膀。
她对他的依赖让他格外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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