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十一点,他才回来。
回来之后他在门外叫我别出来,他先去洗澡。
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回到房子,“老婆,这几天你还是好好呆在家,还有,不能喝生水,菜也一定要做煮熟才能吃。”这么说,瘟疫来了?
“老公,你这天天出去接触病人,不怕吗?是不是越来越多的人发病?”我担心他。
“我没事,但工作量会变大,所以没有多少时间陪你,又要委屈你。”我鼻子一酸。
如果天天把我关着的话,那还真让我受不了,“那顾昂月呢?我可以去跟她玩嘛?”
“不可以,安神医还说让她过来我这边,因为他那儿已经住满了病人,明天我们准备去跟村里的人接种,但村里的人并不全听话,根本就不想打针,所以我也得天天煎药,我明天去采药,你在家帮我煎药,行吗?”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我也没事做。
“老公,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就好,我默默支持你,不过,你要注意防范,别总是以为自己没事就粗心大意。”
他搂紧我,“昨天说把床做大点,都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做,老婆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都说了,挤着亲热,早点睡,明天你肯定一早就要是山采药。”他轻嗯一下,咽喉似塞了东西,带着沙哑。
我捏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枕着他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真睡了?”他用指尖挑着我的唇瓣,“不多聊一会吗?”
多聊一会?
他的动作告诉我,不是要多聊一会,而是……
突然想起来了顾昂月说的话,“老公,你知道跳、蛋是什么吗?”
他刚想亲上我,听到我这么说便是一愣,“老婆,有我,你还需要吗?”
为什么顾昂月也这么说,“顾昂月也这么说,可是我不知道跳、蛋是什么。”
他一听我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刚刚沉下的脸马上又恢复了喜悦,“老婆,别管那是什么,反正有老公我,你就用不着那东西。”
“嗯嗯,你知道吗,顾昂月说,安神医就是她的活跳、蛋……”
没等我说完他就把我的嘴巴堵上。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才让我睡。
次日。
昨晚我已经做好上起来看不到他的准备,果然,旁边的窝窝早已经凉。
煎药要用干柴,想着要帮他煎药,我便是起来收拾一下,上次的砍的柴他都放好,这知道这次要煎多少药。
我把那些药锅全都洗一次,点了一下,大大小小的有十来个药锅。
等我洗好弄好早餐,他刚刚好回来,背了一背草药。
“老公辛苦了,你先放着去洗一下吃早餐,我整理一下这些草药。”
“你吃过早餐了?”
“没,我不急,你先吃。”他一下子把我拉上,“一起吃,这药一会再弄,我教你怎么弄。”
跟着他回屋子,看着身水身汗的他,无比心疼,“老公,村里的情况怎么样?”
“病重的说要拉到城里,可是,城里现在也不给村子的人出去,所以,早上我想去买点肉也买不到,只能到田里要了点青菜,回头我有空的话再弄个山鸡什么的吧。”还给封路,太可怕了,意思说要隔离这村子的人。
我跟他说吃青菜也没事,弄什么山鸡,现在救人要紧,“上头知道这村子有瘟疫也不安排多点医护人员过来?”
“山高皇帝远,再说这地方谁愿意来?”不愿意也得愿意啊?像安绍锋,人家不就来了吗?
“这是工作需要,安排谁来谁就得来,那边是不打算要这山村了吧?”
“老婆,这些事我们也不好说,我吃好了,你吃好出去我教你分一下药。”我才没吃几口他就吃好。
等我出去,他已经把药分得差不多,他告诉我说青蒿可以放多一点,别的份量可以少一点,还教我怎么煎药,把程序跟我说一遍之后,他给我吃了一颗药丸就匆匆出去。
我慢慢把草药的分量分好,杂草什么的拣干净,一个早上说这么过去,忙着也好,时间就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