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就是朱由检吩咐下来,李若琏亲自施行的。
虽然卢廷简是北镇抚司镇抚使,但现在也已经逐渐的被排挤,对这件事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那钱某现在可以离京吗?”
钱谦益现在也不想着重返朝堂了,只想着快点离开。
卢廷简摇了摇头道:“牧斋公,此事卢某也不甚清楚,要不您再找比人问问?”
他现在是真的不想掺和进这些事里,否则的话,之前也不回拒绝钱谦益的邀请。
钱谦益的眼睛微眯,沉声道:“卢镇府,你莫非以为你还可以置身事外?”
“钱牧斋,你这是什么意思?”
卢廷简的神色也变得不善起来。
你钱谦益在士林中地位很高,是东林领袖,但那又如何?
你已经不是朝廷大员,但本官还是锦衣卫镇抚使。
钱谦益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冷笑,对卢廷简说道:“今日劳烦卢镇抚了。”
“牧斋公客气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卢某就先告辞了。”
卢廷简说完后,也不等钱谦益说话,直接起身离开了书房。
守在门口的钱壮见卢廷简出来,忙是将之送走。
“砰!”
“呼啦!”
书房内传来一阵打砸声。
卢廷简脚步一顿,
对钱壮低声道:“既然厂卫至今没有动手,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
钱壮闻言,微微躬身,拱手施了一礼,然后引导卢廷简离开了钱府。
等钱壮回到书房,就见地面上都是破碎的瓷片。
钱谦益则是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被卢廷简给气坏了。
钱壮小心走走钱谦益的事身边,低声道:“老爷,卢廷简说厂卫应该没有发现什么。”
钱谦益闻言,微微颔首,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半晌后一咬牙,转身对钱壮吩咐道:“壮哥,收拾收拾,我们明天一早就离京,回乡去。”
“是,老爷。”
钱壮赶紧答应了一声。
北镇抚司。
卢廷简离开钱府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这里。
一间灯火通明的公廨内。
卢廷简推门走了进来,对主座上的许显纯拱手道:“许佥事,下官有事秉奏。”
许显纯放下手里的纸笔,抬头看向对方,笑道:“卢镇府,都是卫里的自家兄弟,有事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