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的百姓反应过来之后,全都后脊背发凉,有几个青年男子自觉的站到了温美酒的身后,无声的为她张目。
“她也没说错什么,是那王员外挑衅在先,轻薄她在后。”
“就是,县令大人不能因为这个就徇私吧?”
年轻气盛,有那不怕死的,受到温美酒的鼓舞,觉得她一个弱女子也敢和王员外这样的人叫板,他们堂堂七尺男儿躲在后面,那不是成了贪生怕死的孬种了吗?
也是那王员外平时作恶多端,百姓们早就看不惯他的所言所行,也受够了他的嚣张跋扈。
很快,更多的人以墙倒众人推之势聚集到了温美酒的身后去,纷纷高喊着:
“姑娘没错,县太爷三思。”
外面的人乌央乌央的涌动,声音如潮,谁看了都会担心,县太爷也怕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他冷哼道:
“她扰乱公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们这些人莫要和她一起闹事,小心自己的脑袋不保。
就算你们不怕死,也想想自己的爹娘,家中的兄弟姊妹,看看他们是不是也想被你们的鲁莽牵连?”
这话击中了一些人的要害。是啊,就算自己不怕死,难道连家人的性命也不管了吗?堂上坐的这个县太爷会不会手下留情不知道,想想前任县太爷的手段,都让人内心一阵不寒而栗。
站在温美酒身后的那些人,不禁开始摇摇欲坠。
有人在后面拉了拉温美酒的衣角,小声劝她:
“姑娘,还是不管这闲事的好。”
“这不是在管闲事,今天是刘家,明天就可能是你家,是我家。”
“话是这么说,可是万一不成,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还是低个头,算了。”
温美酒感觉到了众人的怕,回头对着劝她的人道:
“多谢大哥的关心,不连累大哥就是了。”
趁着这个机会,温美酒往前几步,跪在地上,仰面冲着县太爷道:
“大人此言差矣,请问大人为何坐在这大堂之上?”
县太爷被她这话问得一愣,不知道她这话往哪里落,想了想,义正言辞的转身,冲着上面悬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道:
“为这天下大公。”
“好,小女子要的就是大人这句话,小女子并不是想扰乱公堂,而是也有冤情要陈。
只是看到有人先告,想在旁边先观摩一番,等大人秉公办理了前案,再了解我的冤情也不迟。”
这出乎县太爷的意料之外,微微惊愕之后,他问:
“你状告何人?”
“也是状告站在这堂上的王员外。”
温美酒这番话,让原先还没闭上嘴巴的县太爷,嘴巴张得更大了。
“你告他何事?”
反应过来之后,县太爷赶紧问。
“告他非法放印子钱,之后又武力抢人,嚣张跋扈拒不还人。
大人,我这里有写好的状纸,请您亲自过目。”
没有那金刚钻,也不敢揽这瓷器活儿,温美酒早就掐住了县太爷的七寸,知道他这当官的怕什么。
温美酒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状纸,旁边的师爷帮着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