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别说了!咱俩还是赶紧去省里吧!”吕国栋说道:“去的越快,显得咱们态度越诚恳,挨板子的时候兴许能轻点!”
“坐一个车去吧,同州的公务用车不多!”蒋文魁说道:“让省领导们看见,也能说明我们两个已经言和,不至于动雷霆之怒!”
“好,我在楼下等你!”
下午5点左右,吕国栋和蒋文魁两人赶到了省委大楼,李先民冷脸看了看两人对着蒋文魁说道:“滚我办公室去,一会我腾出手再处理你!丢人现眼!我当初多余扶你一把!”
李先民这么骂蒋文魁其实大有深意!就是让吕国栋看着,这个蒋文魁是我的绝对亲信!你小子以后给我注意点!
吕国栋当然明白李副书记的意思,讪讪的笑了笑,就跟着李先民来到了谭为先的办公室,一进屋,谭为先就抬起了头,眼神凌厉,颇有几分肃杀之气,压力也是扑面而来,吕国栋多大的阵仗没见过?他爷爷开国的上将,那气势足不足?父亲是一号,气势足不足?所以,吕国栋也没有胆怯,迎着谭为先的目光,径直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谭书记,我来听候发落了!要打要罚没有二话,别让汉江那边知道就行,太丢人了!”
“呵呵呵,这时候你想起丢人来了?裸奔一圈你想起来找衣服了?早你寻思啥去了?你以为你现在乖宝宝的态度我就不收拾你了?想的美!我问你,同州那一摊子事,你准备怎么搞?捡重要的说!”
“那我真说了,您可别生气!”吕国栋一梗脖儿说道:“可别说到最后拿省委书记的名头压我!”
“嘿嘿!”谭为先笑了笑:“行!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谭大炮叫板的!你说,我不压你!你要是说不好,收拾收拾回汉江吧,告诉童长征,以后水货别往我这送!”
“行!先说第一条,我这一阵查同州市的财政,发现省里这几年陆陆续续的卡了我4000多万的款子!先把这个给我补齐!”
此言一出,谭为先黑了脸,边上的李先民也是眉头一皱,谭为先说道:“这个会给你一个解释,接着说,经济!!!经济怎么发展!!怎么才能产业不单一!同州怎么进步!!”
“钱给我,我先把市区的路修了!然后能剩一部分,以还贷解押的形式,把罐头厂的库存盘活,那批货就是甩卖也能回来8000万!然后罐头厂必须开工!那一大批的工人得吃饭!!接着引进设备,别局限于罐头!果干,果汁,都能买!这样就没有了所谓的二等品果和次品果一说,果农的利润就出来了!剩下的果皮,果核榨取糖分做糖果!剩下的渣子做饲料,就地开展畜牧业!暂时就想到这么多!”吕国栋一口气说完,谭为先已经瞪大了眼睛盯着吕国栋,边上的李先民也是惊诧万分!
谭为先接着说道:“据我所知,罐头厂的经济纠纷可不是一家银行啊!四大国有行都有牵扯,你确定给你4000万,你能盘活那批货?他们要是不同意呢?银行可不归你地方管!”
“不同意?”吕国栋眼睛一瞪:“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同意!小小的银行行长,谁给他们的勇气跟我这个地方一号行政长官对抗的?掐着他们脖子也得给我同意!”
“嗯?”谭为先皱眉道:“你这是牛不喝水强摁头啊?无赖啊这是!传出去以后你的名声可臭了大街了!”
“名声?”吕国栋不屑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值多少钱?卖了捐给同州市了!我只要把同州市搞红火了,谁会在意这点小瑕疵?到时候他们也得感谢我!经济体量起来了,他银行没好处?来往各种款项都提着现金吗?现在我逼着他们,以后有他们哈着我的时候!那个时候,谁敢在我面前提我不讲理的事?除非他疯了!”
“哈哈哈哈!”谭为先大笑了起来:“行!不愧是长征极力推荐给我的人,是个人物,这脑袋转的,车轱辘都撵不上!有这份才智以后就别给我弄那小孩子的一套!我嫌丢人!混蛋吧,看着你心烦!回去按你说的,好好弄!成了事,我第一个给你请功!”
出了谭为先的办公室,吕国栋跟着李先民来到了副书记的办公室,这边的蒋文魁已经等了半天了,看见老领导和吕国栋走了进来,没在两个人脸上发现不妥,心也稳定了下来刚要说话,却被李先民给制止了,只见他说道:“今天的事情影响极坏!性质极其恶劣!你们两个有什么好说的没?没有的话一会就在这写辞职报告,一起滚蛋!”
蒋文魁不知道吕国栋之前在谭为先那里经历了什么,吓得面如土色,腿都哆嗦了起来,吕国栋这时却说道:“李副书记,今天确实是我的错!但是伟人有句话说得好,我们允许同志们犯错,犯了错,只要改了就还是好同志嘛!您这不给改过的机会,一棍子打死,是不是有点违背伟人的教诲了?”
“滚蛋!”李先民笑骂道:“我背伟人语录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你拿这个来教育我跟我说事儿?”缓了一下,看着蒋文魁说道:“你呢?人家已经认错了,而且态度还不错!你没个表态的吗?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诚心想气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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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关键是这些天同州的事发生的太多了,我确实没控制住情绪,火气有些大,做为市委书记我不应该没等吕市长把话说完就打断他,而且还发火了!这个事是我不对!吕市长,我在这里诚挚的给你道个歉,还请你原谅!”蒋文魁的态度那也是叫一个诚恳!听得李先民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俩啊!官不大,脸挺大!一个市委书记,一个市长,都属于我党的中高级干部!在常委会上像小孩一样吵架,说出去我都嫌寒谗,最可恨的是还得我和为先书记出面做和事佬!你们俩个混账东西还要不要一点脸了?我告诉你俩,再有一次,你俩一起给我滚蛋,我扔你俩进山区去给果农看树苗去!听着没有?”
见两人都乖巧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文魁,你自己去我家吧,你婶子念叨你好长时间了!我和吕市长出去一趟,一会回去,让你婶子做两个菜,你买两瓶酒,家里的酒都被老太婆扔了,一点都没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的!我这就去!”蒋文魁转身就走了出去,见他走了,李先民看着吕国栋说道:“吕市长,陪我走走?这个点你也回不去同州了,溜达一圈,一会家里的饭就做好了,去我那小酌一杯吧!普通的家常菜,不嫌弃吧?”
“那感情好!”吕国栋赶紧说道:“书记您看得起我,这脸我得接住啊,我们这些做官的,官越大越难得人间的烟火气,家常菜好,吃着没那么多讲究,舒心,也顺意!”
李先民满意的点了点头,年纪轻轻就能一步步走到副厅级别,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只看这会的对话足以证明吕国栋情商之高!要是再看刚才跟谭为先的经建对答,水准比自己高出几个段位不止!后生可畏啊!可以预见的,以后只要不走歪了,这绝对是核心人物之一!
转身领着吕国栋出了省委大楼,上了专车,告诉了司机一个地址,李先民就没再说话,而是闭目养神了起来!吕国栋望着车窗外的人流,大街上还是自行车居多,不禁感慨闽西省的经济落后,比之汉江岂止是一点点!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李先民指着窗外的一栋富丽堂皇的大楼说道:“看!吕市长知道这是哪里不?”见吕国栋摇头,接着说道:“这个是东宁国贸大厦!闽西省的地标建筑!方面斥巨资兴建,举全省之力,三年完工!纯纯的省属国有资产!前年,出了些意外,负责安保的负责人,为了省点电,把消防系统违规关闭了,结果一点小火发展成了一场灾难!53个家庭支离破碎!那是这栋大楼的事宜是我全权负责的,我当时就要从楼上一跃而下以死谢罪,为先书记把我拦住了!他说,只有懦夫才在出了事情的时候选择自杀,而我,应该扛起我还没有尽到的责任,要我为那53个家庭寻找以后的出路!”
此时的李先民热泪盈眶,可是与生俱来的倔强让那眼泪始终不曾落下来:“我知道这只是为先书记宽慰我的话,可是却给我以后的生命找到了意义!我亲手把安保负责人送上了法庭,渎职罪,枪毙!他叫李苗苗!我儿子!”眼泪终于滑落下来,却是无声!
“吕市长,欠同州市的4000万,你问我要吧!我不赖账,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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