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东吴小儿,背信弃义,背刺盟友,害大哥之命也……”
傅士仁叹了一口气:“东吴鼠辈……”
张飞又哭了,用大手抓着傅士仁肩膀:
“当时忠嗣去抵挡曹军,子龙去接应忠嗣,陈叔至远在成都……你却也不在!??”
“我……”
傅士仁心中一痛,似乎在张飞的眼里,他傅士仁在季汉,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三哥,当时我正督涪陵……”
“你也曾和大哥忠嗣共去江东,忠嗣挟持周瑜之时,你也曾力保大哥无虞,可危难之际,你怎不在大哥身旁,你怎也不在大哥身旁啊……”
张飞又开始哭!
他好像是在埋怨傅士仁,但更多的却是对现实的一种无力吐槽。
他也明白,傅士仁督涪陵乃大哥的任命,若无军令,作为太守傅士仁不可离开涪陵半步。
而张飞这一哭,却让傅士仁如鲠在喉,一个没留神竟也流出泪来。
脑海中则浮现出当年跟着先皇和陛下同去江东的画面。
当时刘封摔杯引伏,挟持周瑜,东吴刀斧手一起冲向刘备,是他拔出宝剑挡在了刘备面前!
彼时,面对一群手持利刃的东吴的鼠辈,他持剑相峙,何等英雄豪迈,何等的洒脱无畏?
可现在……
怀中揣着虞翻的信,却要纠结于是否换个主人。
再想想士燮的经历,东吴鼠辈,自己若降了东吴,便会功成名就吗?
再看看现在,之前守着公安,乃荆州第二重镇,现在守着涪陵,乃益州第二门户。
玄德公从来没有看轻自己。
自己一直都是玄德公最信任的那一批人。
张飞瞪红了眼,花白的头发满是凄凉和坚决:
“那江东与俺有血海深仇,俺誓杀孙权吕蒙二贼,俺张飞当你是兄弟,俺和二哥若不幸战死,便请你将咱们兄弟的尸首带回来,埋在大哥身旁……”
傅士仁没有回答。
张飞推了他两下:“你听到没有?”
傅士仁并不答话,他忽然喝了一口酒,恨恨的抽了两下鼻子,忽然抬头看着张飞:
“三哥不必如此,我有一计,可擒吕蒙!”
……
公安城内,吕蒙见傅士仁忽然纵马飞出,不禁大惊:“士仁何去?”
傅士仁并不答话,纵马狂奔。
吕蒙心中大惊,赶忙道:“放箭!”
弓箭手立刻向前,挽弓搭箭射向傅士仁,傅士仁伏低身体,箭矢“嗖嗖嗖”的从耳旁掠过,可肩膀仍中一箭,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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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牙,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