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刘璋,此时此刻成都大殿之上,一众文武官员皆是懵逼之色。
这张鲁不是被刘备送到衡山开宗立派去了吗?
怎会又在益州之地出现?
“不对!”
刘巴慧眼如炬,率先发现问题,拱手出列:“此人绝非张鲁。”
“子初,为何如此说?”
刘巴想了想:“主公,你想想,张鲁非久经战阵之人,怎会一人独胜四员骁勇战将?”
“既不是张鲁,那又会是何人?”
“我猜,当是刘封!”
“刘封?”
刘璋汗水涔涔而下:“他既已逃脱,不是该往汉中而去吗?这怎么往成都来了?”
刘巴捋着山羊胡,沉吟道:“按照正常的思路的确应该如此,刘封既逃,刘备得南下借口。刘封应当暗中遁往汉中,或者伏蛰于林野之中。待刘备以为子复仇为由夺下汉中后,其便可心安理得的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刘璋点头:“是也!”
刘巴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所以,大军按照此思路寻找,才根本抓不到他!那刘封铤而走险,反其道而行之,既没留在林中,也没回刘备那里,竟往成都而来,从而躲过了大军的追捕,而现在,他或已到南屏山上,偶遇四位将军,于是……”
说到这,刘巴微微闭眼摇头,似不忍说下去。
“啊???”
刘璋大惊失色。
明明刘封独身一人,仿似自投罗网的向成都而来?
可若将那人代入成刘封,四位主将遇难却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可刘璋还有点不信:“我那四员将军皆当世名将,难道其合力也敌不过一个刘封??”
“不好说。”
李恢叹了一口气,说道:“刘封此人武艺甚高,相传他单骑下四郡,南郡生擒曹仁,合淝一人独战张辽、乐进、李典三位名将不落下风,又于南胡战匈奴勇士,胜七十九阵,斩将七十八人,又于交州万军从中夺其主将吕岱,于汉中独战马超兄弟及庞德三员虎将百余回合而不败,而更可怕的是……”
刘璋带着颤音:“可怕什么?”
“就是刘备驻守葭萌关,他乔装去汉中刺探军情那次,他竟然……竟然直接把张鲁抓回了葭萌关,才使得刘备有夺取汉中之机”
刘璋长叹了一口气,那张鲁是他多年来的心腹大患,举益州之力而不可夺之,竟然被刘封轻而易举的生擒,并拿回了葭萌关。
这你迷糊不?
这回你再品品你那四位将军的命运,是不是有点理所应当了?
戒备森严的成都,铁甲凛凛州府之中,刘璋却感觉到背后直冒凉风。
他甚至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看刘封有没有乔装藏在他的身后,突然间捅他一刀。
正如李恢所言。
这一系列亮瞎人眼的战绩,随便拿出一个,都能让一员普通武将跻身于名将之列,而这些偏偏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是不是太可怕了。
刘璋伸出手,想捋一捋胡子,却发现手竟然是颤抖的。
刘璋彻底没主意了,便问计于兄谋士:
“众位先生,现在当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