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慌慌张张地说:“金条、金条被抢劫了!”
什么,金条被抢了?!
“你再说一遍!”
云鸩身旁原本在负责汇报的部门主管上前揪住了那官员的衣领逼问,那官员结结巴巴回答:“原本来送往皇城的云淮两地今年的税金,铸成了几大车的金条,本来要入国库的,结果在皇城之外被抢了。”
“这……怎么会?!”主管主任被震惊得难以复加。
云鸩则安抚那官员说:“你别慌,讲讲怎么被抢的,抢金条的又是什么人。”
“是,是,殿下……那些金条是在距离外城十多公里外的地方被抢的,当地四周荒无人烟,事发是在夜里,抢劫者都蒙着面。”
“用了什么武器?”
“大概、大概有步枪、手雷那些吧,对了,他们事先还破坏了车辆,不、不,是破坏了轮胎导致车子不能行进了。”
云鸩小小皱眉,这个作案过程,怎么有种熟悉感。
那坐到座椅里的主任惊魂失措,震撼说:“这、这下可糟了,今年的财政规划,有相当一部分要依赖那部分税收金条作为源头,如果那些都没了,赤字就会加大,帝国经济会出问题的。”
云鸩不得不表示:“所以现在关键是要抓获劫匪寻获贼人吧?”
主管说:“对,对,这件事汇报了吧,请治安属,乃至皇城卫队的人赶紧查清楚,一定要追回税款!”
那来报的官员则赶忙说:“主任,已经报了。”
这事一出,知情的财政部高官们都无心办公了,主任说:“不行,我得去那两个单位去追问追问,顺便催促一下。”
云鸩也说:“我也去吧。”
他是现在的财政钦派大臣,财政部的当务之急,也就是他的当务之急。
于是接下来云鸩和主任先后去了治安总署和皇城卫队本部。
治安总署内总署长鲁英接待了他们,公事公办地讲述了案件的事情,案发细节、侦办进展等,但和那官员之前说的一样。
治安总署也负责整个方圆数百里内皇城行政辖区的总治安,抢劫黄金事件就发生在辖区内,而且距离皇城本城不远,所以鲁英责无旁贷,连推脱责任都难,此刻脸上的难看程度不下于财政部大佬们。
离开前鲁英承诺一定尽最大努力破获案件,将劫匪绳之以法!
接着是去皇城卫队本部,皇城卫队和治安总署的管辖性质一样,虽然平时并不去具体管辖皇城本城之外的防卫和治安事务,但只要是在辖区内出了地方上解决不了的治安事件,尤其是暴动、民间非法集会、大的武装团伙出现之类,皇城卫队都要去关注并适时出动。
前面的遭遇平淡无奇,但是临去时,云鸩却让主任先回财政部,自己稍后回去。
目送主任一走,云鸩在这个本部内漫步游览起来。
本部还是准军事化规则,一切有条不紊,如同一座军营,不少行经的卫兵见了他的装束连忙停步行礼,却无人敢于靠近搭话。
熟悉的一切,不认识的人,云鸩心头感慨万分。
还真是物是人非。
两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但这座本部却依旧是原来的样子,这个地点曾是他入皇城以后第一个长居的地方,是他曾经的半个“家”,而也是在这个“家”里,他与那名女孩儿相识相知。
步随心境,他不知不觉来到了曾经的住所,这里的竞技中心,那座外观椭圆形的巨大建筑面前,但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细辨着里头呼喝格斗的动静,他却有点儿近乡情怯的味道,不敢进去。
他最终转身就欲走,但一个铜脆的声音却在背后吃惊地说:“是……你?”
云鸩心头一跳,蓦然转身,果然看到的是那个一身戎装的金发女孩儿。
这一刻,两人互望,视线里都是复杂。
三分钟后,两人并肩漫步于本部内唯一比较安谧可用来散步的灌木丛道里,一时无话。
云鸩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止在了那里。
说些什么好呢,但不说又不行,云鸩半天才憋出一句:“这段日子,你过得还好吧?”
赛茜莉娅轻轻点头:“还好,你呢?”
“我?我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