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在府中闭门思过三天后,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向云鸩提出龙机格斗,地点是皇家龙机专用大格斗场,但龙机在皇城内归皇家管理,且常规训练之外的行为必须得到皇帝认可和批准,皇帝对此事的答复是否决,大公主也无可奈何。
大公主失败从皇宫归来,坐下后愤怒猛拍桌面,切齿说:“可恶,本宫虽然已经知晓了仇人是谁,却难以复仇!”
那位幕僚沈文劝服说:“公主殿下稍安勿躁,对方毕竟是一位皇子,您的针对意图那么明显,之前又曾带兵冲击十一皇子府,陛下当然不太可能同意您的格斗申请。”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本公主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那贱民存活吧?”
沈文呵呵笑了,说:“公主殿下之前不是收到了一封密信吗?那上面说了什么?”
大公主迟疑说:“你是说,让本宫依照那信里的线索指点找寻那个贱民的罪证?”
“正是!”
“好,就这么办!”
那封何知非偷偷送来的信中,模糊论述了云鸩进入皇城之后的诸多可疑,包括侠义团,后来的旅游事件,陇北剿匪,出征甘顺府等。
大公主跟沈文开始利用信中的线索,带那一千私兵到外城即贫民窟那里到处抓人、审问,就为了确定云鸩跟侠义团的关联,到后来问不出什么,干脆严刑拷打诱供,制造假的口供及证人,除了“确认”云鸩就是侠义团首领外,还竭力证实侠义团就是反抗组织在皇城内外的分组织。
而除了对贫民动手制造构陷口供,大公主还对青蓝的那些学生们下了手,虽说那些人大多背景不普通,但在大公主的威名之下,也只能被动承受问供。
不用说,大公主又从这些人口中搞到诸多云鸩就是反抗组织的人的“证据”,甚至还有云鸩就是敌人那台龙机的骑士的“间接证据”。
一时间,整个皇城内外冤狱横起,被搅得人心纷乱,如同戒严。
皇城卫队向皇帝密奏,皇帝却说不要管。
七皇子得知大公主的作为后也去向皇帝谏言,皇帝照样无视,看得出皇帝的态度是既不想皇子女之间的关系到刀兵相见的程度,又在纵容互斗。
七皇子回到府上后越想越不对,将几乎在当幕僚长住在自己府上的心腹兼好友何知非叫来,询问:“皇姐虽然抓了许多人,但貌似是有针对性的,贫民窟、青蓝高校……莫非,她知道了之前的事,谁告诉她的?”
七皇子怀疑地看向何知非。
何知非心虚地低下了头,说:“大公主或许有自身的眼线吧,那段时期她虽在外面征战,她府上的人恐怕一直都在搜集情报吧。”
“你说的也对,皇姐的野心自小我就看出来了。”
七皇子也无心深究到底有没有人泄密,忽吩咐说:“阿非,你去找治安总署长鲁英,让他适当发挥下治安属的作用,别让皇姐再胡作非为了,这有损我皇家威严信誉。”
“明白了,殿下。”
然而不久后何知非私见到鲁英后说的话却是下面的内容:
“鲁署长,你一定要记住,可以表面去制止大公主的行为,但绝对不能实质干涉,甚至应该背地里纵容、为其提供行动方向和目标人群……你问我为什么?既然你现在是七皇子的人了,那么我就提点你一下,皇子女帝位继承的竞争里不但有加分项,也有减分项,之前大公主南疆征战,得胜归来,这是个大大的加分项,大公主算是目前皇子女里风头最盛的人了,但她现在的胡作非为、为了满足私利到处抓人制造冤狱,这就是她的减分项,我们没必要跟她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但也不必要阻止她主动给自己减分……七殿下的内心太仁慈了,这在帝位继承战里是不行的,所以我们必须暗地里协助他,顺势而为推波助澜……这些分析绝对不要透露给七殿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
没有了钳制,大公主更加肆无忌惮。
而这些消息,十一皇子云鸩却根本不知道,他为了不被大公主制造找事的机会以免上次那样被兵围皇子府殃及无辜,一直在府内闭门不出,主外的阿寅得到了那些情报后先汇报给梅香,梅香却要求阿寅绝对不能将其告知给皇子殿下,不然皇子殿下肯定会出去尝试制止大公主的。
至于阿寅担心的让大公主如此下去迟早找够构陷的证据再次来闹事,梅香却言不必担心,大公主如此霸道残暴的作为,到时一句她的人证物证来历不正当屈打成招悉数伪造就够了,即便对簿到皇帝那里,皇帝也不会采信的。
这个判断,不久后就连大公主自身也后知后觉到了,她看着一桌面的属下们奉献上来的“光辉成果”,却眉头皱起,质疑问沈文:“这些真的有用么?我怀疑父皇根本不会采信。”
沈文也无奈说:“其实那个侠义团并不重要,那些青蓝的学生们供词也不是重点,毕竟他们都不能直接证实十一皇子就是敌人的那个骑士,更重要的线索或许藏在陇北省以及甘顺府两地内,毕竟那台黑色龙机都曾在两地出没,而十一皇子那时恰巧都在两地执行过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