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将重建风云谷的事情托付给自己了吗?那好,她就彻彻底底的断了风云谷所有的传承。然后再重新建立。
这里,就是个很好的宗门驻地。无需重建,还有大阵保护,这么好的地方,百年来都不为人所知,便可知,这里成为宗门之地最好不过。
苏九音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说道:“有客来访,主人家便是如此待客之道吗?”
那飘渺的声音顿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既是客人,便进门一叙吧。”
话音刚落,那紧闭的门扉轰然大开,门中被白雾遮掩着,什么都看不清晰。
苏九音冷哼一声。迈过阶梯来到门前,只停了一秒,便迈步入门中,神色中全是冷凝。
大门又一次关闭。苏九音回头看了一眼,便又转过身来继续向前走。
没过多久,白雾散尽,那门中真相映入眼帘。
一个巨大的院子。院中的景色与普通宗门并没有多大差别。一个幼童缓缓走来,操着一口稚嫩的童音,奶声奶气道:“客人请随我来。”
苏九音虽然有着防备,却并不拒绝。执意进入门中本就抱着有危险的觉悟。她只是想弄清楚这风云谷究竟有什么玄机,弄清楚自始至终,自己是不是只是一颗用来放弃的的棋子。
她不愿做跳梁小丑。就算她苏九音再是卑微。也不愿意被人戏耍,何况她并不卑微。
随着小童进入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看布局应是待客之处无疑。房中的蒲团之上,十几个面色苍老的老人坐在其上,身后又各自立着几个年轻人。就是刚才的小童也在其中,而像他这样的奶娃娃就有四个,三男一女。
“敢问贵客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如何进入本门驻地?又是何目的?”其中一个老人开口,问题却十分直接。
“小女子苏琴,乃是不小心闯入此地,并无意冒犯。只是心中存了好奇之心,这才无心踏入了贵宗门宝地。”苏九音现在脸上就是一张人皮面具,是前世苏九的模样,所报出的名字自然也不是真名。
“不小心?”其中一个中年模样的女人讥讽的开口,脸上满是浓浓的不相信道:“外头的护山大阵,就算是圆满境巅峰也是来一个死一个,你一个圆满境初期的小妮子,却能不小心来到此处,当我风云谷的护山大阵乃是吃素的不成?”
“这里是风云谷?”苏九音微微一笑,并不搭那女人的话茬儿,只是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说出了口。
“是又如何?”那女人生就一副刻薄相,只是为人其实并不坏。她之所以浑身是刺的模样,皆因为她出生以来一直生活在这里,从不曾离开。百年来,不断有人侵入风云谷,都被她们一一灭了,所以,她本能的觉得来历不明的苏九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况,百年来,没人能够走到宗门驻地所在,每每在阵中就被灭绝,如今突然有人闯过了这大阵,让她如何不吃惊?又如何不防备?
苏九音无视这女子恶劣的态度,只是平静开口道:“若这里是风云谷,百年前被魂元宗灭门的又是什么?那些被魂元宗一一截杀的弟子莫非并不是风云谷弟子?”
众人一顿,那女子又开口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回答我。这件事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请你们务必回答。”苏九音的声音骤然变冷,再也懒得装什么知书达理。
自己为了重建风云谷不惜自做诱饵,白拂衣为重建风云谷日日苦练提升修为,而师尊逸尘子当初带着风云谷的物资逃跑,一再受魂元宗追杀,身上大伤小伤无数,且因为看着自己的师父与敌人同归于尽而无能为力时的痛苦又有谁知道?
还好师祖走了狗屎运成功飞升了,否则,这么些年来,师尊又该承受多么大的自责与苦痛?
她们这样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这群人像乌龟一样躲在这里逍遥快活吗?
“敢问这位道友,可是雷灵根修士?”这些人并没有急着回答苏九音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苏九音却学着之前那女子的口气反将了对方一军。
“道友,老朽只是想知道,姑娘与风云谷是否有什么因缘?姑娘与风云谷又是敌是友?”那老者面容虽然衰老,一双眼睛却生的甚是明亮,问道。
不知为何,苏九音似乎并没有从这些人身上感到恶意和杀意。于是道:“我是风云谷之人。只是,外界那个风云谷百年前就被覆灭,逃出的弟子十不存一。”
“你是风云谷弟子?”那老者眼前一亮,焦急问道。
苏九音却缓缓道:“我从不知晓这风云谷中还有如此圣地?这诺大的宗门与我所在的宗门又是何关系?若是无关,莫非只是恰巧同名同姓,又选择了同一个地方作为宗门驻地?这巧合也未免太过了。可若说是有关,你们便如此眼睁睁看着外面风云谷弟子一个个被人残杀,宗门驻地尽数被毁而无动于衷?”
苏九音的语气里不自觉就带了严厉。她觉得自己这脾气已经算是好的了,如果是自己师尊逸尘子在此的话,没准直接就动手干起架来了。
她现在相信逸尘子没有骗她。因为她思来想去,逸尘子根本就没有理由这样骗她。
只要是风云谷弟子,谁不知风云谷是由萧惊仙建立传承下来的?谁又不知萧惊仙乃是万年难遇的优等雷灵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