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飞剑和法杖落下的一刹那,傅丞翊两眼一黑,待再次醒来时竟是身处棺中。
“我这是。。。。。。”傅丞翊又是苦笑一声,他索性闭上眼释然道,“死了吧。”
“你打算在里面待多长时间?”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傅丞翊猛地从棺中弹射坐而起,随即抬眼看向周围。
只见张阮风正环抱双手一脸好笑的盯着他:“这棺材里头当真这么舒服?”
傅丞翊挠挠头,待看到一身红衣的万群此刻也是停下为纵八荒捏肩的手望着自己,他一脸不解道:“我刚才。。。。。。”
“你刚才所经,便是越国亡国之战。”
看到抬起头的纵八荒,端详他那张脸片刻,傅丞翊不禁震惊出声:“你是纵八荒!你也是越王!”
万群和张阮风虽然不知傅丞翊在棺中昏睡时都梦到了些什么,但在他昏睡之时,张阮风倒是从纵八荒也就是陆畔口中得知了他乃越王之实。
原来千年前天上仙人出手贯穿他的那一剑,看似必杀,实则暗中为他留了生的余地。虽然不知出手那仙人意欲何为,但活下去远比去思考其目的重要。
而陆畔苏醒之时一如今日傅丞翊般,身处棺中。想必那四脉之人到底还是给他这一代君主留了体面,眼前这座陵寝便是四脉之人为其建造。
至于为何要将陵寝建在这终年被白茫茫大雪覆盖的不周山,又为何要将越王城百姓悉数赶至这极北之地,建崖达而居,陆畔心知肚明。
四脉攻入越王城,虽未屠杀百姓,而是名义上给他们留一线活路将他们赶至极北之地,但此举和屠杀无异。
因为极北之地环境自是恶劣,寻常人在此难以过活,千年前便是如此。
但许是越国人品性坚韧,又许是求生意志最终战胜了眼前艰难,一代越国人竟是在这极北之地顽强生存了下来,并随陆畔一道亲手建造了崖达城。
“据我推算,越国亡国距今已千年之久。”从棺中翻身而出,傅丞翊站在陆畔身前盯着他疑声问道,“你就在此隐居了千年?”
“算不上隐居。”陆畔笑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有时我也会于世间转转,毕竟有意改变了样貌,又换了个名字,自然无人再认识我。而我也想找那四位熟人叙叙旧,但却是不曾遇见过。”
“你说的是那四位攻陷越王城,将越国瓜分的异姓王?”
陆畔点点头:“想必那四位方才真正称得上是隐居。”
“你不恨他们?”
“恨过,但时间太久了,千年。。。。。。”陆畔摇摇头,“足以让人忘记一切爱恨情仇。”
“更何况,世间没有越国后四脉便以四族四分天下,而天上仙人又亲手断绝了修行人的登天之路,想必那四位应是恨的,恨自己被利用完便早随手抛弃。”
陆畔朝傅丞翊意有所指道:“这就是仙人。”
在陆畔口中,傅丞翊还得知了事关自己父母以及方造化的信息。尤其是自己那位神秘至极的母亲,更是让傅丞翊深感震惊,因为他的母亲李美禾并非西荒大帝李凌风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