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临平城内的街边酒摊处歇息了许久,而傅丞翊也弄清楚了为何张阮风会如此笃定城内储家就是越王后人。
原来张阮风自囚太极门藏书地,从被束之高阁的那本残缺史料上得知了越王本名关潺,四脉论治后越国陷入战火。而越王关潺率为数不多还忠诚于他的文武官员抵抗,但最终还是落得个身死魂消的下场。
越王城被道家一脉率先占领,但之后三脉陆续又朝越王城发起攻势,仿佛哪一脉占据越王城,哪一脉就是当仁不让的世间第一,这世间气运也必得按其治世之法方才能延续。
但四脉势力何其大,越王城又何其小,所以越王城很快便被四脉瓜分,各自占据城中一隅,伺机再度朝彼此发起攻势。毕竟刀剑无眼,又属修行人最多,动辄便是百姓枉死,屋舍化为废墟。
而在这场劫难中,越王及其妻妾虽悉数身死,但其远嫁神龟岛的女儿却是侥幸躲过。
“那本残缺的史料虽未有确言记载,虽然现在越来越多人将这世间五族之一给忽略,但据我推断得知,那神龟岛在当时应是可和越国分庭抗礼的存在,而越王的女儿也便是越国的公主很有可能以和亲之名远嫁。”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张阮风笑笑,“远嫁神龟岛的越国公主不知如何得知了越国变故,竟是携大军自东海上岸,一路杀穿了四脉在其占据土地上布置的兵力,直抵越王城!”
张阮风讲的口干舌燥,而两人也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临平城储家的府邸。
“听闻那一战神龟岛岛主亲自下场,那四脉背后的几位仙人也是悉数迎战,直打的天地变色,山河破碎,满目疮痍!至于那场劫难最后如何化解收场并不可知,不过那公主所嫁神龟岛之人正是姓储!由此,那公主冠夫姓,世代生活在这临平城也极有可能!”
张阮风低头猜思的间隙,偶然抬眼却瞧见傅丞翊早已去到了储家大门前,且其正抬手将那气派的大门重重拍响。
“真是个急性子啊!”
低声笑骂了一声,张阮风也是快步走上前去。他刚来到傅丞翊身边,还未开口说话,那大门便轰隆隆打开了。
两人下意识转头朝门内瞅去,只见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眉眼灵动的女子正双手拉住大门,怯生生打量着他们。瞧着她那似是金丝穿刺的绣花长裙,傅丞翊不由得心中感叹一句这储家当真是家世底蕴皆丰厚,连府中下人都穿的如此华丽。
“你们是谁?”
张阮风和身旁的傅丞翊对视一眼后刚想出声,随即便听到自那女子身后传来一道老者的声音。
“阿萨,怎么了?门外是何人?”
那女子闻言转头,朝那老者脆声回道:“申屠管家,门外有两个陌生男子。”
被阿萨称作申屠管家的老翁拄着一把造型精致古朴的蛇头拐杖缓步来到其身后,他仅是轻描淡写扫了一眼张阮风和傅丞翊后便淡淡说道:“两位来错地方了,请回了。”
说罢,他眼神示意阿萨将大门再度关上。
阿萨点头应声,随即便依照老者所言关门,可就在大门就欲关闭之时,张阮风迅即伸出一手将那大门挡住。
“等一下!”张阮风一脸笑意的望着拄拐的申屠管家:“老头,你怎么知道我们来错地方了?莫非。。。。。。”
张阮风眯起眼:“你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
那拄拐的申屠还未出声回答,阿萨便一脸得意道:“申屠管家怎会不知你们来此的目的!要知他可是我们妖。。。。。。啊储家的管家,自是料事如神,看人最准!”
这时申屠赶忙从阿萨口中接过话来道:“老朽看你们一脸风尘相,自是赶路人无疑。但我储家不是客栈,你们若想找地方落脚,还是请去往别处吧。”
“这位管家。”
傅丞翊凑身前倾,朝申屠露出一个脑袋。
“我们虽是赶路人,但却并非想在贵府歇脚,而是知晓贵府在这临平有钱有势,所以想跟您打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