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掣狂门和寒沙舍的人不知这些人是因何而来,凭何而聚时。只见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响起了一道道声音,且男声女声皆有。
“烈焰堂!前来相助!”
“疾风谷!前来相助!”
“花间拳院!前来相助!”
“荆柳门!前来相助!”
“。。。。。。”
那道道声音足足响了一刻钟之久,就在两大门派人还未缓过神时,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又是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
“敢问尚兵府唤我们前来的人何在!”
“我在这儿呢!”
傅丞翊闻言踮踮脚挥了挥手中的竹筒,但许是怕他们看不真切,他转头瞧了眼那数人合抱之木,索性心一横直接将竹筒塞到嘴里用牙齿咬住,而后吃力的爬了上去。
待站在一根向外伸出的树枝上,他忽而举着手中的竹筒大声道:“我在这儿!”
看到傅丞翊,那前来相助的大小百余家门派之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人群顿时开始骚动。片刻后,依旧是先前那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
“确是尚兵府无误!”
傅丞翊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自掣狂门那群人身后最前排,一个瞧着年纪稍稍大些的壮硕男人正看着自己。他朝那人递去一个感激的笑容,那男人也是当即回递一个无需客气的眼神。
“你便是尚兵府的新人?”
突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傅丞翊转头又是循着声音去望,只见在寒沙舍那群人身后的最前排,一个身着青紫长裙,面上不施粉黛但容貌姣好的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傅丞翊礼貌予以点头,那女子见状托腮笑道:“长得倒是颇合本姑娘心意,就是不知你的拳头硬不硬,打不打得过本姑娘!”
陈广生面色阴冷,他摆摆手示意寒沙舍同门给自己让出一条道来,随即他便朝先前和傅丞翊说话那女子冷声质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那女子直接将陈广生无视掉,而后继续朝傅丞翊喊道:“喂!你!下来和我比试比试!”
傅丞翊闻言一愣,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树下的两大门派之人,那意思很明显,便是先解决眼下麻烦再说。
手上虽是这般举动,但傅丞翊却不禁抹了把额头冷汗喃喃道:“这女子也是个好战之人啊。”
那女子心领神会,她这才瞥了一眼陈广生,而后盯着他腰间的身份铭牌道:“你便是寒沙舍的新人啊。”
但她又随即摇摇头:“没想到人模狗样的,却不办人事儿。”
陈广生面若寒霜,他缓缓逼近那女子,额上青筋暴露。不料他刚想朝那女子开口怒喝,那女子身后的百余人已是齐齐微微仰头瞪着他,仿佛只要他对那女子稍有不敬便会动手。
强忍心中怒火,陈广生冷声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笑了笑:“平景堂新人魏如意,怎么了?”
“平景堂?”
陈广生尚未进入寒沙舍时便听说过这个门派,这个门派并不参加年中年尾的新人遴选,而是另辟蹊径,靠着门派中的入世弟子在西荒游历捡拾天赋者并将其引入门中,且凡进入平景堂者无一不是天赋卓绝之辈。因平景堂从不参与西荒门派比拼试炼,且对那门派排名亦无感,所以从没人知道他们的实力和底蕴如何。
此刻不仅是陈广生,对向的陈时慎也是被那男子以及其身后的百余人威胁。至于那男子与其身后那些人虽是出身小门小派,但架不住人多势众,陈时慎与其掣狂门其余同门也不禁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魏如意笑了笑,她指着傅丞翊道:“今日呢,你们不为难他,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