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够,非仙人之力与女子三分气运,而是以傅丞翊现今修为境界和对剑招剑式以及浩然天地的感悟不足以使出他们玄妙和威力的十之一二。这一点落到实处便是那肖宇梁使出了如纪象坤对阵邬潇潇般那一式杀招。飞剑在前,撕开当空的剑气在后,直直朝着已然升至半空的傅丞翊而来。
此时邬童无比痛恨自己为何要空度时日不曾再进一步入点指,也无比希望邬潇潇在场,哪怕当着傅丞翊的面展露修为也无妨,暂且救下他日后解释也可。但他不是点指,邬潇潇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昨夜邬童所说之话,傅丞翊越想越不明白。回房以后心中疑问更深,他当然是要打破砂锅想问到底的,即便自己已然睡下。傅丞翊重新穿起衣服,推开房门便去了邬童的房间。久敲门无人应后,傅丞翊想着他许是睡下,正欲转身离开之时忽见自山庄后院一副棺木升空,他揉揉眼,看到那棺木后还有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正是邬童。
先前疑问就颇多,看到这一幕傅丞翊震惊倒是大于了不解。于是邬童擎着那棺木在前,傅丞翊便偷偷跟在后面,一路随其来到了清源山,来到了心剑一脉。
就在飞剑和剑气将临身前的这一刻,就在包括邬童在内在场所有人,无不认为傅丞翊必是陨落无疑的这一刻。傅丞翊身前出现一人,那人仅是随意挥手,肖宇梁那本命飞剑和剑气便就此停滞,任凭肖宇梁那半空那头如何抬手用力操控,它们都再难前进一分。
但令人更为震惊的还在后面,众人又眼睁睁看着红色飞剑轰然破碎,那剑气也随之无声湮灭。
“黄公公!”
“黄日天!”
黄日天转头看了傅丞翊一眼,面色复杂。他朝着肖宇梁、长孙与乐和邬童以及山门前所有人高声说道:“黄某奉大帝之命而来,众位,落地听旨!”
至于景阳大帝贴身宦官为何出现在此,则要追溯到被邬潇潇那一掌轰飞出凤池山庄的黄擎云身上。黄擎云自然是识相也惜命的,见有大境界者莅临,他不带丝毫犹豫,直接落荒而逃,来到天堑密林寻找景阳营帐。但那天堑密林中早已空无一人,经由询问得知黄日天已是返回了景阳王城。
黄擎云快马加鞭,一路行至景阳王城,那黄日天前脚刚坐下,黄擎云后脚便踏进了中堂。未待黄日天细细询问他去了哪里之时,黄擎云便率先将自己在凤池山庄所经之事告知于他。
末了,黄擎云朝黄日天请求道:“那女子似是傅丞翊相好的!她打伤我事小,但她父亲乃是前朝命犯!万不可让他逃脱了啊!”
望着黄擎云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黄日天察其不似说谎,思索片刻后便当即起身:“竟有此事!不急,拾柒剑被傅丞翊寻得,我还未来得及禀明大帝。也好,那我即刻去见大帝,连同你所知之事一并禀明于他!”
只是那景阳大帝听闻此事后却是沉默许久,黄日天便就在一旁躬身站着,等候他的定夺。
景阳大帝依旧在写写画画,先前说他剑眉星目,面貌极为俊逸,凑近些看倒是有种说不出的邪魅。尤其是他那持笔的一双手,看起来竟是如女子般柔弱无骨,甚为白嫩。
“傅丞翊?”景阳大帝孙昭凌收起最后一笔,纸上跃然是傅丞翊三字,“名字倒极为好听。”
“大帝。。。。。。”黄日天见此恭声问道,“恕老奴愚钝,此事接下来应当如何做?”
孙昭凌将笔随意放置于桌上,不料那笔却直接翻滚眼看就要自桌上掉落,幸黄日天快步躬身将那笔拿起,替孙昭凌挂于笔架之上。
“此子我倒是有所耳闻。”孙昭凌坐在龙椅上,将衣摆正了正,“九龙镇救下过张凤临、沙洲鉴宝会给一个酒楼掌柜找回过公道、汜水嵩阳县城替一书生正名,还有。。。。。。”
孙昭凌敲了敲琉璃冠冕,淡淡道:“出云镇揭穿了一所谓神医虚名,如今又寻得了拾柒剑。”
黄日天有些惊诧景阳大帝为何对傅丞翊的事情知晓的如此透彻,但皇帝之事自然不是他能相问,遂心中不解也只能强忍满腹疑问。
“此子。。。。。。”孙昭凌嘴角勾起,“倒是有些本事,本帝对他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大帝!”黄日天躬身朝孙昭凌说道,“若是放任此子生长,恐日后对您大业不利啊!依老奴看,不如趁其尚在萌芽,直接!”
黄日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不料孙昭凌却是不怒自威,抬头瞧了黄日天一眼,这一眼竟是直接看的黄日天心神不稳。他赶忙退后几步慌张跪下:“老奴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