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觉得好笑,插口说:“林小满同学,你这些口供,跟你前头要求看的资料一模一样,仅靠这些,是不足以被警方采信的,何况第一个案子里9月15号那天不是周末而是周五,上午10钟你应该正在学校上课吧,只要遣人去问一下他们,真相就一目了然了。”
“我、我——”
林小满一下急得满头大汗,她显然前头没有想到这一节。
洛静也正色说:“小满同学,我理解你想救出你父亲的心情,但是,办案是严肃的,法律也是严肃的,你这种行为只会给你自己带来麻烦,而不是能把你父亲救出来。”
林小满问:“那、那怎么能救他出来呀?”
洛静无奈说:“现在不是警方非要关押你父亲,而是他的嫌疑确实明显,他携带有凶器、赃物,那上头有他的指纹,他还做出了与事实相符的口供,当然,我们不会仅靠口供就完全定案,在结案之前,要想证明你父亲无罪,只能是找寻能把他排除出去的证据,人证、物证皆可。”
“具体怎么找啊!”
“你只要好好回忆你父亲的口供,反过来设想,就明白了……”
洛静再次看着林小满离开,久久无语。
小韩说:“师姐,你真的相信那个林兴邦还有可能无罪呀?”
方乐说:“笨蛋小飞,你师姐只是安慰那个女孩儿,顺便打消她的盲目和冲动而已。”
的确,如方乐所言,林兴邦犯案的主要因素齐备,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翻案的,但是,洛静心想,她对女孩儿说那些话不只是安抚,还有一丝潜在的期待吧。
如果这个家庭的支柱还没倒,依旧可以温馨地存在下去……
这之后,又是小半天。
谁都没有预料到,林小满竟然第三次来了!
不过,这回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扯着一个看着五十出头的矮个男人,一见到警察就说:“我爸爸没罪、我爸爸没罪,我带证人来了——”
这次接待,林小满虽然依旧情绪激动,但理智了许多,见到洛静就指着男子介绍说:“这位邹伯伯,是我爸的同事,也和我们住在同一片区域,他可以证明9月20号晚上,就是后面那三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我爸爸正和他一起喝酒,邹伯伯,您说,是不是?”
这位邹伯伯显然有点儿紧张,仓促鞠个躬,说:“您们好,我叫邹同,的确像小满说的一样,那天晚上我跟老林一齐在喝酒。”
这下,接待的三人面面相觑。
洛静稍微严厉地对邹同说:“邹先生,您要明白,做关键人证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我希望您能考虑清楚后,再告诉我们您想说的事情。”
邹同也满脸的正经,说:“警察同志,并不是小满求到我,我才答应她做人证,伪证这个概念我还是知道的,我可不敢犯法,我担保我说的都是事实。”
洛静不得不问:“那么,9月20号的晚上,你们一齐喝酒是在几点?”
邹同说:“那天是周三,我们下班一起回家,我邀请他来我家喝酒,不过双方的家距离有些远,他住在那一片的那头,我住另一头,我们买了酒肴,从6点半开始,一直喝到10点半,正式喝之前老林还给小满打了个电话,让小满回家后自己出去买些吃的,不要等他。”
“中间他有没有离开?你当时看表了么?”
“我们俩的酒量都还好,主要是闲聊,都没喝醉,中间他只是出去上过两次厕所,但都不超过3分钟,我们下班是5点半,到家准备好酒桌应该就是6点半不到7点那个样子吧,反正天刚刚黑,他要回去的时候我看了看墙头的钟,的确是10点半。”
“他一个人回去的么?”
“是的。”
“邹先生,我了解了,请跟我们去做个正式笔录吧。”
“没问题……”
一个小时后。
看着洛静三人组跟邹同结束笔录出来,林小满激动地说:“我爸爸有人证了,可以放他出来了吧?”
洛静摇了摇头,说:“邹先生的证言我们会参考,但采信于否还要看综合调查的情况。”
“小满,先相信警察吧。”
在邹同劝说下,林小满和其一起离开了警局。
两人走了,洛静三人间无语以对。
女警花忽说:“走,去找袁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