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刻羽却一眼也不看溪边的?姜拂衣,只牵唇冷笑:“找条恶犬想?咬我一口还嫌不够,又准备了其他花招。”
这恶犬说的?自然是闻人不弃,真言尺轻轻敲着手心,他笑道:“商兄,都?是误会,我不知凡兄的?仇人是你。”
商刻羽瞥他一眼:“如?我没记错,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你和我称兄道弟套什么近乎?”
闻人不弃依然在笑:“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
商刻羽打?断:“既是兄弟,将你的?真言尺借给我一用?”
闻人不弃:“……”
商刻羽收回视线:“不借就滚,少?来掺和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话说得狠,但商刻羽距离闻人不弃很?远,且小心提防着。
闻人氏的?真言尺,闻人不弃高?深的?言灵术,不忌惮是不可能的?。
闻人不弃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的?也是,那我便不打?扰两位解决私事了。”
他又叮嘱道,“但两位一个来自魔国,一个来自风月国,约在我云巅动手,还请注意一二,以免伤及无辜,我不好和天阙府君交代。”
没人搭理他。
“我在上方等待两位决战的?结果。”闻人不弃拱手告辞。
退离崖底前,视线又从燕澜和姜拂衣身上略过。
姜拂衣将闻人不弃的?波澜不惊看在眼里,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和自己的?叔父比起?来,闻人枫就像一个大傻子?。
闻人不弃上去山顶,立刻派人去将金水山周围封锁。
早知道凡迹星约的?是商刻羽,他昨夜就该劝着他们换地方,稍后都?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崖底,商刻羽一直没说话,感知闻人不弃是不是真的?走了,而并非潜藏起?来,寻找时机敲他一尺。
确认之后,他看向凡迹星,“你究竟何时才敢站出来认真与我一战,不搞这些阴谋诡计?”
提起?来此事凡迹星就气的?要?命,如?今崖底下没外人,他也不装了,冷笑道:“你真当我喜欢躲,当我打?不过你?还不是被你给骗了!”
“我骗你什么了?”商刻羽与他斗多了,明显感觉他此次的?态度有所不同,以往虽然也很?贱,但眼神时常闪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今次却挺直了腰板,看着是真想?与他一战。
好事儿?。
凡迹星第三次指向姜拂衣:“我让你将流徵取出,你为何不取?你是不是心虚?这几日我能很?强烈的?感觉到她,你也在附近,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你不好奇她是谁?”
商刻羽终于看向姜拂衣。
姜拂衣站在燕澜身边,一双杏仁眼里的?写满了无辜。
商刻羽收回了视线:“流徵已被我封印,取不出来。”
“封印?”凡迹星着实没想?到,“你疯了,将自己的?本命剑封印?”
“你也说了,那是我的?本命剑,我想?封就封,你管我作甚?”商刻羽一扬手,手中出现一根洞箫,甩了下,化为一柄长剑,“杀你这无耻之徒,这柄家?传剑足够了,用不着流徵。”
凡迹星势必要?和他讲清楚:“你少?整天说我无耻,你凭我手中伴月,非说我染指你夫人,我还真以为她是你夫人,念在你是恩人的?夫君,才对你多番忍让。但人家?其实是万象巫剑笙的?爱人,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燕澜皱起?了眉,感觉有点不太?妙。
商刻羽攥剑柄的?手紧了紧,看的?是燕澜:“你父亲今年多大?”
燕澜拱手:“家?父如?今不到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