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这犯事的奴才充入掖庭的事,臣媳会禀明皇后娘娘。”
一句话堵死了郑贵妃还想暗箱操作的小心思。
“这点小事用不着烦扰皇后娘娘。”
乔云施回过头,一直没说话的楚司韫冷不丁道:“既然犯事的是母妃的宫人,自然应该交由母妃处置。”
“王爷是想包庇人犯?”乔云施眼神微眯,冷光流转中写了危险二字。
傻子都听得出来,楚司韫是在帮郑贵妃说话。
郑贵妃这个脑子也只会想到不能被人在明面上抓到把柄,她想不到自己的奴才一旦进入掖庭,不只是单单丢脸。
而是她身上多了一个话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是在宫中,哪怕和她毫无关系,最终也会牵扯在她身上。
谁叫她御下无方,养了一群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的奴才呢,奴才的意思就是主子的意思,焉知她郑燕燕不是背后主谋?
郑贵妃想不到,楚司韫想得到。
“和母妃顶嘴,也是以下犯上。”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乔云施噎过去。
是了,封建社会一个孝字大过天,郑贵妃再不着调做的再过分,那也是她婆婆,是她的长辈,和长辈顶嘴,也是一种‘以下犯上’。
道德高地站的久了,阴沟里翻船,让楚司韫一脚踹下了坡。
“王爷是在威胁我吗?”
敛了笑意,乔云施咄咄逼人起来,“不知王爷想怎么处置本郡主,是想把本郡主充入掖庭,还是按宫规庭杖?”
“本王是提醒你。”
楚司韫的手轻轻一抽,她手下死狗一样的宫女被扯到一旁。
那宫女睁大了眼,水汪汪的一双杏眼里全是感激和崇拜,还有几分小女儿特有的羞涩。
‘咻’的一声。
杏眼上水汪汪的光永远定格在颠倒的世界里。
楚司韫慢条斯理擦去手上的血迹,“想用这种手段引起本王的注意,乔云施,你的功夫还不到家,本王不吃你欲情故纵这一套。”
“以前的套路行不通,就像装出聪明才女的样子引起本王的注意?”楚司韫嘴唇勾起一抹笑,大白天的蒙上一层月霜才有的冷意,笑的凉薄。
乔云施下颌一痛。
楚司韫像是捏一个物件,手下的力道半分不带削减。
“想学聪明人,就学到家,下套也记得留后路,弄巧成拙只会更蠢。”
“蠢?”乔云施也笑了。
她长得艳,笑起来在寒冬也如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