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达一听这话,当下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戚若是不明所以,祁陌就同她咬起了耳朵:“雅达最是厌恶吃鸡脑袋,甚至在桌上看着都害怕,说是那鸡死不瞑目,盯着他瞧呢。”
戚若没成想这雅达竟如斯有趣,忍不住捂嘴偷笑了起来。
雅达瞧见了却是不干了,哀怨地瞪着祁陌:“祁兄,你又取笑我?你在旁人面前取笑我就算了,怎么嫂夫人面前也不给我点面子啊!”
祁陌摆摆手:“今儿看你嫂子的面上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雅达用手指着自己,没明白怎么成了自己的错了,是百口莫辩。
戚若见状,也禁不住玩笑起来了:“我是觉着雅达你还真是有趣,做个有趣的人多难啊,你祁兄不懂。”
雅达猛地点了点头,似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懂他的人,是拉着戚若好一番滔滔不绝,最后还是李管事阻止了他才将戚若从雅达的“魔爪”下救出。
几人这才又谈及了正事。
“冰呢?”李管事一本正经地又问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冰?”
祁陌笑得更是张扬:“这冰嘛,我有法子,可得出银子给我们买。”
李管事嘴角终于没绷那般紧了:“你们还真是个会做生意的。想怎么做,一并说了。”
李管事既这般说了这事儿也算是成了。
其实十有八九都能成,且不说几人关系好,单就这其中商机也是一眼都能瞧出的。
“我想我们这回也出本钱,就不单单我一个人出船了,我们轮流出。船你们出,冰我们这边出,菜钱一起分摊。”
李管事点头答应了。“行,给了你们机会了,如今不要,我自是求之不得。”
这是李管事给他们机会反悔提条件呢。
戚若笑着摇了摇头:“李管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都是朋友,没必要。”
李管事又看向祁陌,却听他道:“看我做什么?我什么都听我媳妇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管事摇了摇头,难得地竟是有丝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溢出来。
既然都谈妥了,自是要签个字立个字据的。
几人又招来小二,让他们拿纸笔来,将先前谈好的条件都写到了上面,双方各签了字盖了手印,这才欢欢喜喜地吃饭谈天。
谈着谈着,不自觉这四人倒是分成了两派,祁陌和李管事顾自谈着自己的,戚若和雅达谈成自己的。
一听,雅达竟一直拉着戚若说什么衣裳好看,什么料子金贵却穿着不舒服,什么料子又是最为服帖的,针法又是哪家的好,是听得戚若一愣一愣的。
惹得戚若回家的路上都在向祁陌慨叹,说自己一个女子在雅达这个男子面前倒甘拜下风了起来,这么多年的针线活真真是白做了。
祁陌立时反驳道:“他那是嘴皮子功夫,哪里像我媳妇儿,是真贤惠,是能上手做出来的。”
戚若闹了个大红脸:“你……你就会哄我。”
祁陌忙表忠心:“我可没哄啊,我说的是真的,不然你可以去问问雅达,看他会不会绣花。”
戚若笑而不语,提着裙摆往前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