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死人了!
钟武喊来服务生,打开薄骁的房门。
“薄总……醒醒……”钟武扑跪在床边猛拍薄骁。
昨天薄骁跟随一个朋友上了汪乾玺的邮轮,偶遇钢琴家墨墨。墨墨在国外学琴期间,薄骁资助过他,出于交情,墨墨同意借船卡给薄骁使用一个晚上。
薄骁顺利获得参与化妆舞会的权利,扮演钢琴家墨墨。
他琴艺一般,好在玩家都吃糖疯魔了,没人注意到他弹错。
钟武今天一早接到墨墨的电话,那人已在化妆室待了一个晚上,今天要亲自为汪乾玺的订婚宴演出。
薄骁翻过身。
灰白色长发套斜歪歪的压在脑门上,睡眼朦胧。
“你昨晚……破处了?”钟武憋笑。
“别胡说,去餐厅等我。”薄骁扶额。
他头疼欲裂,支着胳膊坐起身,手掌心盖在一片干硬的东西上,有点硌手。
转眸一看,猛地打个惊颤。
床单上印着一大团凝固的红,边角不清,似开在盛夏的花。
薄骁的脑袋被狠狠刺了一下。
一些画面涌了进去……
他昨晚弹琴的时候,现场喷起湿雾,仅仅几秒钟,意识便飘飘然起飞。
他魂不守舍,东张西望。
舞池里男男女女似蛆扭动,有个穿女仆装的人被挤到边缘跳舞,这人离他很近,戴着钻石心项链。
很眼熟的一款项链。
跟他送给沈心悦的那款几乎一样。
他很难受,中途喝饮料逼自己清醒。
但很遗憾,喝下去的东西加速他的狂躁。
强撑着弹完固定曲目,乐队换鼓手上场时,他一头扎进舞池。
猫着腰,似幽灵在舞池游荡。
当时很多人围着一个女人跳舞。
那女人也戴着钻石心项链,他正努力东拼西凑记忆,试图让自己清醒时,那女人倒了过来,一头撞进他怀里。
女人的脸颊紧贴他的胸膛,面具下,红唇瓣蠕动。
那唇瓣又柔,又水。
像他亲过的唇。
女人紧贴着他,似曾熟悉的香水味浸透他的脑细胞。
他抱起女人,似饿狼逮住小羊羔飞跑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