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努力沉下气:“你到底明不明白?成婚不只是你我之间的事,我倒是无所谓,孤家寡人一个,你身后还有陆家,还有你母亲,若是、若是是你执意要跟我在一起,你可能会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除非和离,否则我也不会让你有别的女人。”
陆川:“没有就没有,我从没说过我在乎这个,还有,”陆川定定看着琳琅:“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琳琅不出声,陆川等了一会儿,终于失去耐心:“你究竟在怕什么?”
……
琳琅坐在原地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直到陆年走过来趴在她膝盖上:“娘亲,阿年饿了。”
琳琅这才回过神来:“阿年等等,娘亲这就去给你做饭。”
因为酒楼没有营业,琳琅早早就带着陆年上了床,幸好那时留了两个伙计看店,要不这偌大的酒楼就剩了她和陆年,还真有些害怕。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过两日就是除夕了,想起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没了她后,两个老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又想起陆川,若不是她太倔,至少现在不至于孤零零地在这里躺着,除了陆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滴清泪从眼尾划过,“我不能后悔。”琳琅在心里悄悄告诫自己。
第二日,琳琅带着陆年去采办了些年货,给酒楼里留下的伙计留了些,带着陆年来了福安堂。
福安堂里的孩子们较之前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原本个个小脸微黄,身上没有二两肉,如今人人都精神了不少,看见琳琅和陆年都十分高兴,尤其是石小河,他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见到琳琅。
他有些不好意思靠近,等到其他人跟琳琅说完话才扭扭捏捏地上前:“姐姐好,我是石小河。您还记得我吗?”
琳琅笑:“是小河啊,你弟弟是不是叫小鱼?”
小河惊喜:“您记得我们?”
琳琅:“当然记得啊,谁给你取的名字啊,小河护着小鱼,哥哥保护弟弟,取得真好。”
小河挠挠头,憨憨地笑了:“是我娘取的,她走之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让我保护好弟弟。”
琳琅拍拍他:“你能做到的。”说话间徐锦芳抱着一捆柴进来了,惊喜道:“林掌柜?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小河急忙跑过去帮忙将柴放下,琳琅站起身:“您叫我琳琅就好,我今年打算在你这和孩子们一起过除夕,不知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徐锦芳急忙道:“怎么会打扰?你能来陪我们一起过年,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孩子们时时就念叨起你呢!”
琳琅和孩子们简单吃了饭,徐锦芳就和她聊了起来,她取出一张纸:“这是我托别人给我记的您上回捐赠的东西,这一阵子孩子们每顿大约吃两斤粮食,费了米面各两袋,肉除了吃掉了一些,为了方便储存,其余全部腌制成腊肉,棉被一人一床外还剩着五条,棉衣还剩五件,盐还有……”
琳琅打断她:“停停停,徐堂主,您这是做什么?我今日可不是来跟你查账的。”
徐锦芳:“我知道,只是您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总要让你知道钱花在了哪里。”
琳琅扶额:“徐堂主,我既愿意将东西捐到你手里,自然是信任您的,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之所以来您这里过年,实在是……实在是因为没处去了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