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将她放开,闭了闭眼:“琳琅,你说咱们俩之间不会再有任何隐瞒,那你扪心自问,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琳琅顿了一下,心想那可太多啦,她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件事能将人惹成这样。
她虚张声势:“我哪还有事什么事瞒着你,你别在这诈我……”
眼见陆川神色越发阴沉,她试探着问:“是有谁同你说了什么吗?”
陆川冷眼看着她:“怎么?这是要认了?”
琳琅大声嚷嚷:“真有人说什么了?谁啊?这么胡说八道,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与他何干,乱嚼什么舌根!”
“是你师父说的。”
“昂?”琳琅一听这话终于是反应过来了,既是郝致远说的,那就只有那一件事了。
琳琅没觉得这有什么,又支楞起来,从善如流坐下,心想多大点事,至于发那么大火。
“好吧,虽说杜鹏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可他实在藏得太深,我要是知道早就搬出来了,而且人家也没放到明面上说,我知道后也隐晦地拒绝过了,况且,自知道他的心思后我就从杜家搬出来了,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上回你出事,还是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帮了我们的忙,你还有什么好气的?”
陆川气得脑子嗡嗡作响,他深呼一口气:“既然你提起,那我倒是想起来了,杜鹏在慎刑司时,到处同人说你是她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琳琅听罢气得一拍桌子:“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原觉得欠他一个人情,打算什么时候亲自登门致谢,没想到他居然在外面这般胡说八道,等我见着人定要和他掰扯清楚!”
陆川道自嘲道:“若只是因着这事,我何至于这般生气?我气得过来吗,这种事还少么?”
琳琅诧异:“那你气什……”话没说完,确实想起一件事来,并且只有这件事才有可能让陆川气成这样。
陆川观她神色,冷笑道:“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琳琅脑子迅速跳转,思索究竟怎样能度过此劫,她急中生智,身子一歪就要倒,陆川条件反射将她揽进怀里,做完后才觉出不对,刚想将她推开,琳琅牢牢扒在他身上:“我怎么忽然头这么晕,好难受啊~”
陆川恨得牙痒,却也一时拿她没办法,只得搂住人坐下,冷眼看着她究竟要怎么演。
琳琅见陆川没把她推开,心中暗喜,她豁出脸蹭到陆川颈边,挨挨蹭蹭道:“夫君,听娘亲说你今日滴水未进,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陆川垂眼看她,似乎没想到这小病秧子还挺豁得出去。
琳琅见陆川没什么反应,心里有些没底,只好硬着头皮揽住陆川的脖颈,呵气如兰:“夫君,我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同你商量,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陆川什么时候享受过这待遇,简直一颗心都飘到了半空,晕陶陶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琳琅见他不动如山,正无计可施之际,忽觉身子一轻,已被陆川打横抱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炸开:“吃什么饭,就该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