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二人来到他跟前,吴景书这才反应过来,大喊冤枉:“官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恍惚中他想起陆川的脸,私以为是被报复了,破口大骂道:“是不是那个姓陆的,好啊,隔了这么长时间还来报复,我倒是小瞧他了!”
两个差役懒得听他胡言乱语,两人随手一折就擒住他胡乱扑腾的双手:“什么姓陆的,我们大人要你回去问话,老实点!”
吴景书认准了是陆川仗势欺人,愈加扑腾个没完,两个差役不耐烦了,其中一个抬起手就给了他一下,吴景书挨了打,这才老实了些。
三人很快就到了顺天府,吴景书看见姜燕登时气就上来了,骂道:“你在这做什么?姓陆的呢?”
姜燕并不看他,只当没听见。陈礼合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禁止喧哗,吴景书,你妻子状告你偷窃她银钱,可有此事?”
吴景书登时反应过来,瞪着姜燕难以置信道:“你居然报官抓我?!”
姜燕面不改色,冷漠道:“是你非要将我逼上绝路。”
吴景书破口大骂:“你个贱人,我就说你是外边有人给你撑腰,胆儿肥了,居然敢告我,你
知不知道是三从四德以夫为天?”
陈礼合挑眉喝到:“吴景书,本官最后说一遍,禁止咆哮公堂!”
吴景书这才安静下来,眼睛仍是恨恨地瞪着姜燕,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若是以前的姜燕可能还会害怕,可她自从一次次地被逼上绝路后已经麻木,转过脸去,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
陈礼合道:“吴景书,你妻子姜燕所说的是否属实?”
吴景书自是不认:“我拿我自己家里的钱,怎么能算是偷?”
姜燕似是没料到他会厚颜到此种地步,恨道:“那分明是昨日那位好心的公子给我买粮食的钱,怎么能算是你的?”
吴景书骂她:“你还敢说,那男的为何会无故给你钱,趁着今日在公堂之上,你说,你们是什么关系?”说罢转头朝向陈礼合:“大人,我要状告我妻姜燕,犯下七出之罪,背着我给我戴绿帽!”
姜燕目眦欲裂:“你在胡说什么?人家好心帮我,您怎能这般泼脏水?!”
吴景书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人,您瞧瞧她说的,谁会那么好心,无故给她银钱,还那么大方,一给就是二两银子?”
陈礼合愈发觉得这案件有点意思,他转头问姜燕:“你说那银钱是谁给你的?”
姜燕跪下:“民女不敢撒谎,那银子确是一位公子赠与我的,说是让我拿去买粮食用的。”
陈礼合继续问道:“你与那人可认识?”
姜燕摇头:“不认识。”
陈礼合纳闷:“既不认识,为何会无故给你银钱,你仔细想想,可在何处见过?”
姜燕仍是摇头:“不可能,那人容貌极盛,若是见过,我定会记得。”
吴景书又跳出来:“大人,您看看,她还嘴硬,若是没有奸情,非亲非故的,为何会给她钱?!”
陈礼合转头看他:“这并不足以证明你妻子犯了七出之罪,倒是你,这是承认偷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