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姗姗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不就是一根炭笔?我改天让阿月送你十多根。”
说着,从卓风手里夺过那支炭笔。
卓风低落地观望着被夺走的炭笔,心中郁郁寡欢,又看到迟姗姗在纸张上乱涂乱画。
“你干嘛?”
他高声呼喊着,想要抽回信纸,却被迟姗姗伸手拦住。
“你别动!”迟姗姗按住他的手臂,唰唰乱画几下,才放下手里的炭笔。
她皱眉道:“奇怪,这个信纸真的没什么奥秘……”
卓风:“……”
顾轻舟抬起眸子,露出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看她。
“这是……”他拿过迟姗姗画完的信纸,疑惑问。
迟姗姗把炭笔还给卓风,扬扬眉,解释着,她的嘴角带起一道轻浅的笑。
“这是阿月教我的,我以为这个信纸还有其他奥妙,是那个写信背后的人垫在信纸上写过什么其他东西,”迟姗姗干笑两声,“谁想到什么也没有。”
顾轻舟扬扬头。
收起炭笔的卓风扁扁嘴,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有炭笔……”
“猜的。”迟姗姗哼笑一声。
“……”
卓风无语。
“如果实在找不到信封里的奥秘,不如还是跟着那个人想说的方向走,或许查着查着案子,我们就能发现什么。”迟姗姗向后靠在沙发上,叹气道。
顾轻舟和卓风也只得点点头。
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也是最强有力的验证方法。
“我们之前也是这么验证的,我一直对写信背后的人怀有一种奇妙的心理,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在背后看戏,想要操控别人的心理的人。”卓风分析道。
顾轻舟否认道。
“我反倒觉得,这个幕后写信的人一定知道很多事情,也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启发,我有这样的预感。”
卓风斜睨他一眼,只觉得顾轻舟神乎其神,摩挲着口袋里的炭笔,仿佛对这根炭笔很是温柔以待。
“说干就干,我现在就去医院,和童老板沟通,希望能得到他的信任,把他夫人的案子交给我们来调查。”
迟姗姗眼珠滴溜溜转动了两圈,边说边坐起身来,拾起自己身侧的手包,缓缓吐言。
顾轻舟也从沙发上直起身,漆黑的眸子与她的瞳孔相对,那眸子里竟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冷冽。
“不用。”
良久,他又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