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确实比前几天要小了许多,
今年边塞的大风雪,对那些外来者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是极端的恶劣。
可对当地人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他们年少的时候曾见过更可怕的,如今虽然也有大风雪,但是比过去真的好很多,许多老人都这么说,当初一场风雪能冻杀一个多镇,如今至少不会那么可怕,
在风雪之中,一行人急匆匆的在官道上前进:
如此天气,外头很少有办差的吏,他们走官道也不怕被人发现。
牛长更看着坐在驴车上的众人,在里头找到了自家的表儿,心里逐渐平静,忽又有些惊惧。
若是那边不像传闻里的那般美好,那可怎么办呢?
赵苦僧走在队伍的中间,眯着双眼,打是着前后的众人,嘴居微微抖动,不知在说着什么
一个后生忽出现在他的身边,那后生冷冷的说道:“速度太慢,现在还好,过几天,风雪停了,若是还没出州,可能会被发现,或许得丢弃部分人…
赵苦僧瞪了他一眼,"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凌出这么一众人来,要只是我们一群年轻力壮的前往恒州定居,那不是让人生吗?"
“何以如此麻烦啊。…"
“就是这么麻烦,你当恒朔的散吏是傻子吗?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哪个像是亡人?跟着他们一起去,那才像模像样,合情合理。
那后生脸色凝重,多少有些委屈
"还是过去好,也不会这么麻烦…。
不许抱怨!"
“唯。
如此走了三天,风雪终于是渐渐平息了,远处的村镇也依稀可见好在没有吏前来拦着道路,走过了崎岖的山路,到了第六日,这一行人终于离开了自己的故多,来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
官道通往恒州,恒州与肆州的交界处,竟是那么的明显…明显到任何人一眼就能发现自己来到了恒州。
主要是因为,恒州的官道上有护路林
尽管那些树木此刻还比较小,也比较稀疏,但是跟肆州光秃秃的后面是完全不同的。
走着走着,官道两旁猛地出现了护路林,延伸向了远方,
这种变化极为的突然,令人错愕
牛长更此刻就是有些诧异,他看了看前头的树,又看了看身后,
在官道的左侧,有一个占地颇大的院落。
院墙高大,能看到里头许多建筑,有的升起了炊烟来,院大门是敞开的,门口的马槽里有几匹老马正在休息。
有人发现了他们,下一刻,就有几个武士从府里走了出来,在一个吏的带领下,快步挡在了官道上,挡住了他们的路,
看到这个熟悉的组合,牛长更,以及跟随前来的许多农民,都是心生惧意。
一个更带着几个士卒,这组台实在是太过经典
那吏来到他们的面前,一一打是着众人。
“过所?"
赵苦僧急忙走上前来,畏畏缩缩的说道:“这位上吏吾等没有过所,也没有什么身份文书。…我们是亡人…"
亡人??"
妻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而后再次看向了那些人。
赵苦借支支吾吾的,牛长更站出身来,“这位上妻,我们都是肆州五台城的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听闻你们这里招收亡人,故而前来投弃。"
吏恍然大悟,他领着士卒们——查看,确保这些人没有携带武器又看到了驴车上的妇孺,跟他们也询问了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