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唐翠翠连威胁带恐吓,顺便拿自己的死做文章,才勉强得了个安静的月子环境。
晚上孩子哭闹厉害,也是唐翠翠自己熬。
这些个死男人嫌她们吵,一个个把被子蒙的老高,要不是没多余的房间,指定能赶她们出去。
至于她的大儿子,则跟着四个男的挤在炕的另一头睡,她们娘俩在炕头最暖和的地方。
从这点来看,也不算坏到根,起码来这三年,除了逃跑出去挨打,拴链子圈禁几个月,平时他们是不动手的。
不像三个公爹和婆婆,没事儿就干仗,那老婆子也是厉害,被打的鼻青脸肿还不服软。
也许现在他们对她有容忍度,是因为她还年轻。
等哪一天她不再年轻,可能过的也是想打就打的日子。
越想,越觉得不能继续留下。
至于这两个孩子,就算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也不能带他们一起走。
他们是大山的孩子,合该留在大山。
哪怕是她养大的又怎样?
耳濡目染下,他们从根上都带着刁民的坏。
她没那么伟大,救不了。
只要她在这儿一天,就做一天母亲,以后,看他们自己的命吧!
不远处的梁家晚上热闹非凡,一个大炕睡了一大家子。
两个小的被哄睡之后,放到了帘子另一边。
这边两男一女打得火热,不折腾到弹尽粮绝,绝不歇息那种。
曹阿妹也是在给人当了共妻之后,才知道精力旺盛四个字到底什么意思。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被卖的这两家都是年轻人还是怎么滴,他们似乎没有疲倦的时候。
反正对比和唐有田在一起时,现如今的夫妻生活才算是真正的滋润。
唯一的不好就是——太累了!
鲜少能睡整觉,真要让她选,还是得走,过正常日子。
而且子宫切除之后,她已不算完整女人,远没有以前契合润滑。
磨得多了,也会疼。
等耳边传来呼噜声,曹阿妹则平躺在旁,目光定定的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被兄弟俩送去医院那天,到底都经过什么地方,听到过什么声音。
不仅有这样的片段,她还在睡梦中,梦到了几年前从另一个地方逃出生天的画面。
当两种画面在脑子里来回过的时候,曹阿妹的呼吸也逐渐均匀起来。